看着安排吧。别让他们靠近本王的院子。犯了错,该罚该打,即便仗杀也是咱们府里说了算,若不服,只管把人领回去。”
他可不会花钱帮人养祖宗。
“可是,这会不会得罪了皇后和太子?”曹厝可不想王爷再回去守陵了。皇后和太子都不好得罪,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我怕得罪人?本王都这样了,别人要是欺负狠了,不怕御史参他们?尽管来就是。”
他回京可不是要闭门自守,怕得罪人要在府里窝着不出,小心翼翼过日子的。
没有动静他都要闹出些动静来。
这么一说,曹厝就懂了。
接下来,再对各家送来的仆从,面上谢了又谢,开开心心把人收下,等人一走,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安插耳目,把人送到王爷身边盯着,那是不可能的。
王爷的正院,早早就由着方二带着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一天下来,收到的人不少,各处添了人很快就安排得差不多了,至少明面上,各处是不缺人手了,虽和别的王府数百仆从比不了,但越王府也只有越王一个主子,也用不着养那么多人。
除了人,布匹吃穿用度也收到了不少。金银摆设也收到了好些。
曹厝看着库房充盈了不少,笑得都看得见牙花子了。
“王爷,今天收到的金银够府里用一段时间了。”京城居大不易,这么大一座王府,光仆从的月银每月就要花费好大一笔。
可不像在皇陵,行宫里的人都是皇家的人,就连他都是领的宫中的月例。但现在,他就要领王府的月例了。
可他家王爷明面上才从皇陵回来,身边产业一概都无,光发月钱份例就要穷了。
所以后来再有人送仆从,他就以府里穷,没甚产业为由委婉地拒绝了。倒让对方心里直犯酸,倒没觉得越王在拿乔了。
赵广渊翻了翻送礼名册,瞧着都是一些得用的东西,除了楚王秦王那边送了一堆摆设等华而不实的东西,大多数送来的都是能用得上的。
“名册收好,以后有机会要记得回礼。”
“是。”曹厝接了过来揣进怀里,又拿过一盒珍珠,“王爷,越王又送来一盒金珠。”曹厝不由得又乐了。
这是他家王爷送到东盛典当行卖的金珠,每月限量地卖,卖得极贵,听说有一半被刘贵妃和晋王买去了。
先前王爷把晋王送来的那匣子金珠送给刘起了,没想到这又得了一匣子。
赵广渊接过来看了看,也笑了笑。
“十三从小就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听典当行那里说,一半的金珠都被他买了,说要送进宫给刘贵妃。这个月不过寄卖两匣子,本王竟又收回一匣子。”
曹厝也笑,“晋王是个有心的。诸兄弟中也只他出城迎接王爷。”
别的王爷都怕得罪秦王或是皇上,只晋王无所顾忌,念着小时候越王的关照之恩,又是出城相迎,又是送金银等物。
“这金珠留着送人也好,卖了换钱也好,都是极好的东西。不像秦王楚王都送一些摆设,好些摆设还都是有标记的,别说卖了,送人都不好出手。”
曹厝瞥嘴。那两兄弟惯会做一些华而不实的表面功夫。
到了傍晚,蒋项也带着两个儿子上门来了,带来了几大车的东西。
赵广渊在内门处相迎。十年未见,师生二人皆双目含泪。
“渊见过少傅。”
“下臣见过越王。”
师生二人执手,相对凝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蒋项喉中生涩,吐不出一句成型的话,只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让先生挂心了。”
“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想到无辜枉死的另一个弟子,蒋项心中酸涩难言。先太子是最为出色的储君人选,为人谦逊,温和知礼,十足的有道明君之相。可惜天妒英才。
再看越王,十年前肆意酒脱的样子全然不见了,脸上换上了坚毅沉稳,旧日的影子全都找不到了,他终是活成了太子的影子。
蒋项心中一痛。
“王爷可好,身子可养好了?”
“无碍。先生莫挂心。”
“小殿下呢,他可好?”
“都好。天天被先生安排的课业折磨,有时候一边哭一边写,说他才九岁,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课业,他都没时间玩了。说先生一定是不喜欢他,见不得他好,才布置这么多课业。”
想起儿子抱怨课业太多,他要学现代的知识,又要说大齐的知识,夏儿还帮他报了好些兴趣班,晚上他还要习武,一丁点闲瑕时间都没有。
上回为了和他们去外头玩,要在外地呆几天,为了玩得开心,要把后面几天的课业都做了,大半夜的一边写一边哭。说先生定是不喜欢他了。
那样子可笑死了。想起来,赵广渊还忍不住笑。
蒋项父子三人都听愣了,听说小殿下一边做课业一边哭,噗嗤就乐了。
蒋文涛拍着大腿,“我就说父亲布置的课业太多,恨不得一股脑的把自己所学都塞给小殿下,也不看看小殿下才几岁。说他拔苗助长,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