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求求各位放过我,我家中还有老母需要人照顾,求求大家放过我……”
魏父这才缓过神来,他跑到那人面前,对着那人就是一顿拳脚功夫。
边打边骂道:“我打死你个坑害人的畜生!若不是你这祸害!婉儿也不至于死!”
儿子魏志看着他爹气上心头,连忙上前将魏父拉开,并说道:“爹,别打了,咱们还是把他送至官府吧!”
魏父气得朝那人吐了一口痰,憎恶道:“就这样把他送至官府,难解我心头之恨!”
随即,舅舅江成海和魏志两人一起将那摆摊之人带去衙门,外祖父与魏父紧跟其后。
旱灾之下,满目疮痍,四处毫无生机。
造成如今这一尸两命的悲剧,一半人为,一半天意。
艰难的生存环境,加速催化造就恶人。
昨日姐弟俩一起随同舅舅江成海去镇上置办物品,安年从镇上坐着李五的牛车回了安家。
这场悲剧就此落下帷幕,至此,安月也该回自己安家了。
此时已是未时,太阳依旧高悬于空,地面上十分炽热。
舅舅与外祖父同魏家人一同去了县城,留下她们祖孙二人在家收拾丧席后留下的一片狼藉。
此时的外祖母眼神空洞,看起来心力交瘁。
短短两年时间,外祖父祖母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悲伤离别。
先是女儿女婿的双双离世,而后又是儿媳的一尸两命,
安月细看外祖母,耳尖上的两鬓白发越发的多起来,安月不禁鼻子一酸。
安月清了清嗓子,边收碗筷边说道:“外祖母,等收拾好这些碗筷,月月也该回安家去了。”
外祖母听安月说要回安家,她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
她长叹一口气道:“哎!本想让月月在外祖母这里多待上几日,奈何安家那边也离不得月月。”
安月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外祖母跟前,搂着她胳膊撒娇道:“月月自是想留下来多陪陪外祖母,只是如今流民四起,月月已离家几日,也该回去看看家中情况。”
“是是是,出来几日,是该回去看看了。”
“如今家中牲口所剩无几,外祖母不如同月月去安家,全当散散心,如何?”
外祖母无精打采的说着:“外祖母自是想同月月去,只是你外祖父与舅舅去了县城,我若是跟你走了,那家中岂不是空无一人。”
安月又继续去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问道:“那…要不这样,等再过几日,月月安顿好家里后,再过来接您去安家,可好?”
“如今月月家中人口众多,外祖母再去怕是不妥。”
安月转头看着外祖母,认真道:“这有何不妥,只要外祖母愿意,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外祖母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惆怅道:“忙来忙去到头来竟是一场空,这两年呐!外祖母也着实是有些倦了,择日定要去月月家享享清福。”
祖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没一会儿便清洗好碗筷。
安月打一盆水简单拭了拭脸上的汗水,又将发丝稍作整理。
然后,去农具房里拿出背篓,准备回家。
外祖母从伙房里拿出一块猪肉,还有几个茄子辣椒都放进安月背篓里。
并说道:“月月把这些带回家去,让他们也见见荤气儿。”
安月连忙拒绝道:“外祖母,这些还是您留着吃吧!月月家中有吃不完的鸭蛋,暂时饿不着的。”
“好了,就拿着吧!伙房里还有不少呐!”外祖母说着,便都放在背篓里。
安月拗不过外祖母,只好欣然接受。
她背上背篓转头对外祖母安慰道:“外祖母,那月月便回了,过几日月月再来接您。”
外祖母将安月送出院子大门外,朝安月摇着手嘱咐道:“好好好,那外祖母便不送你了,你自己一个人走,路上多加小心呐!”
一路往百里村方向走着,近半个时辰才到家。
到家门口,安月敲了敲门。
咚咚咚。
“嫂嫂开门。”
“是月月回来啦?”
“是的嘞!”
很快,门被打开,孟秀儿连忙接过安月的背篓。
安月走进院子后,朝院子四周看了看,问道:“这两日我不在家,家中情况如何啊?”
“一切正常,就是昨日村长过来说,这几日官府会派人来村里,收税收蚕,让大家都提前准备好。”孟秀儿边说着,边将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安月去正厅里喝了一碗水,应着问道:“那咱们家的麦粒子可都晒干了?”
“都晒干了,就等着你回来过秤了。”说完,孟秀儿将背篓放在农具房间。
安月去西耳房里,想看看蚕宝宝们是不是都结茧了。
打开西耳房门,安月俯身仔细观察着蚕宝宝们,有的已经完成结茧,有的还在忙着吐丝。
见此,安月长舒一口气走出耳房,笑着道:“这些蚕,用不了两日便可全部完成结茧。”
“是的嘞!”孟秀儿晾晒着刚洗好的衣裳。
“春枝大牛他们仨去哪儿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