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手把安月手里的十文钱拿走,安月见他收了银钱,随即转身走去拿背篓准备回家。
“等等,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你们还想怎样?”安月有些恼了。
“还想怎样?你就拿这两个铜板出来,便想打发我们呐?打发叫花子都比你这多!”收走银钱的男子走到安月跟前,斜眼藐视着安月说道。
男子收下十个铜板后,还拦着不让走,看他们不依不饶的揪着不放,分明就是刻意找茬。
安月深知她与三名男子有体型及力量上的差异,于是,她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能一招制敌,速战速决。
安月缓缓站直身子,不打算再忍让,她回怼道:“我可没说你们是叫花子,是你自己说的。”
四周围观的人大笑起来,男子觉着有些丢面子,他开始抬手挽着衣袖,已然是要对安月动粗的说道:“哟嚯!小丫头片子,不上道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安月没说话,看男子有些急眼,想要对她动手了。
这时,安月开始双手握拳,静待时机。
男子揉着手关节,左右偏了偏头,一步一步朝安月逼近。
“今儿就让老子来教教你如何上道。”男子说着,扬起手就要往安月脸上扇巴掌。
安月准备躲开他的巴掌,身子后仰,双手着地,同时抬起右脚,这一脚不偏不移,正好踹着男子的命根子。
男子当即‘啊’的一声捂住腹部下方,倒地蜷缩着。
另外两名男子见他们老大捂着腹部,痛得倒地不起,他们连忙上前问道:“老大,您没事吧?”
“啊…痛死老子了!你们快去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男子咬牙切齿对他两名手下人说道。
只见两名男子站起身,双手握拳就朝安月冲去。
安月快速侧身蹲下,地上正好有一块比拳头小的石头。
她瞄准其中一名男子膝盖下的小腿骨,狠狠一脚,男子瞬时痛得单脚站立着,双手抱着被踹的腿骨。
另一名男子又冲了上来,安月抓紧手里的石头,往男子身上随处一砸,男子疼得五官拧巴起来。
两名男子吃了亏,从气势上就虚了不少,安月只想速战速决。
于是,她直击两名男子的要害部位,直至他们倒地不起。
三名男子都东横西倒的躺在地上。
她把三个人放倒后,走到先前那名男子面前,安月蹲下身,从他身上拿走了属于自己的十文钱。
并说道:“这十文钱可是老娘辛辛苦苦挣来的,先前割爱给你,你还嫌少,那便一文都不能给!”
三名男子蜷缩在地上,个个痛的满头大汗,龇牙咧嘴。
安月站起身,拍拍手掌上的灰,对他们说道:“我敬你们三分,你们还得寸进尺,这是你们自找的。”
安月说完,背起自己的背篓——走人。
男子蜷缩在地上依然叫嚣道:“你个小贱人,给老子等着!别让老子逮着,不然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安月没理会他放得狠话,头也不回就走了。
周围围观的人个个拍手叫好,其中一个男子哈哈大笑道:“哈哈…这姑娘小小年纪,竟能以一敌三,真是大快人心呐~!”
“是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儿他们算是踢到铁板了,真是活该!”一个妇人说着走开了。
没一会儿,安月来到镇子口。
她远远便看到李五的牛车停靠在路边,车上已经坐着两个人。
安月走过去,李五朝她招呼道:“月月,今儿来的够早呐!”
“李伯伯,时辰已然不早,这会子也快到午时啦!”安月回道。
安月坐上牛车没几息,从街道上又走来一位妇人,妇人坐上牛车,牛车上正好坐满四人,李五开始赶着牛车回村。
坐着牛车在回村的途中,安月听到一旁的人说道:“那不是安家的祖孙三代人吗?”
安月顺着妇人指的方向望去,确实是祖父和大伯及安庆哥哥,他们被反手捆住,被四名衙役押送着朝镇上方向去。
“李伯伯,您能停一下牛车吗?月月想同安庆哥哥说几句话。”
“成成成,去吧!”李五立马叫停了牛车。
安月赶忙跳下牛车,快步跑去对衙役说道:“官爷,小女子想同哥哥多说几句话,还请您行个方便。”
说着,安月从怀里掏出十文钱递给衙役。
“行吧!那你们长话短说。”四名衙役站在原地等着。
打点好衙役后,安月赶忙走到安庆跟前,问道:“安庆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月,都怪我们一时糊涂。”
安庆面对此时的安月,当哥哥的颜面尽失,有些无地自容。
安庆稍作停顿,又开口道:“现下,哥哥想求月月一件事。”
安月淡定道:“哥哥请说。”
“月月,哥哥深知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姐弟俩,对你们多有苛待。”
“但现下,哥哥不敢奢求你能原谅,事到如今,哥哥还是想舔着脸对你说一句难以启齿的话。”
他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安月为难,但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