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屏风怎么会在这儿?”老鸨狐疑的蹙眉,将冬月的身子扯开,“好端端的,挡什么呢。”
这屏风原本在角落,怎么会到了门口?还将里面挡了个严严实实。
这屋里有密室,她向来小心,如今看到了屏风的异样,自是疑窦暗生。
“哎呦。”冬月眼见着她要到屏风后,忙不迭的装出外崴脚之态,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妈妈,好痛啊。”
泫然欲泣的抓住了老鸨的胳膊,冬月肩头瑟缩,戚戚然哀求,“妈妈,带我去找郎中吧,我真的熬不住了。”
“你......”
看她小脸儿苍白不像是装的,老鸨一时间还真有些犹豫,不料旁边的翠莺却是哼了一声,双手抱胸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刚才跟我吵架之时还中气十足的,这就熬不住了?”
“冬月,都是这楼里的姑娘,你这点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翠莺冷冷道,“我看你就是偷了妈妈的东西,怕妈妈发现,这才几次三番的阻拦妈妈!你这个贼人!”
不得不说,翠莺还是懂老鸨的,三言两语便勾起了她的怀疑。
“妈妈......”
老鸨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凝目注视的瞪着她的脸,“翠莺说的没错!”
“滚到一边去!”正好有闻声赶来的几个小厮出现在门口,翠莺挑了挑眉,乐的看戏,自己站到了后面,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开口,“妈妈,可不能放过这小偷啊。”
还想跟她斗?做梦!
“来人,给我搜搜她身上,还有这屋子里,都给我搜一遍!”老鸨挥舞着手中的绢扇,眉宇间满是不耐,“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声音尖细而刺耳,在这青楼里显得格外突出。
几名身材魁梧的小厮应声而动,动作粗鲁而直接,仿佛要将这青楼掘地三尺。
“你们,放手!”
冬月被他们推的东倒西歪,眼看着一双双大手就要碰到自己,小脸儿苍白无血色,咬唇不住的挥舞着手臂闪躲,却被一小厮钳住了双手。
“冬月姑娘,你还是知趣点的好。”
同一时间,其他的小厮也开始搬动屏风,后面的异样眼看就要暴露,冬月的心也提了起来。
一旦秘密被老鸨发现,她和公子就都完了!
然而,就在暗门即将露出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
“冬月!”
只见凤熙熙身着青衫,手间纸扇轻摇,抬步缓缓走上楼梯。
抬眸间剑眉星目,一举一动从容不迫,仿佛这满屋的喧嚣与他无关。
“公子!”
冬月瞬间有了主心骨,费力挣开小厮的桎梏,怯生生的跑到了凤熙熙的身后,颤抖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揪住了他的衣角,“你来了。”
“你快帮我和妈妈说一说,我真的没有偷妈妈的东西。”
“别急。”安抚的拍了拍冬月的胳膊,凤熙熙转而看向眼神复杂的老鸨,淡笑道,“妈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今日可是我和冬月的好日子,我可不想闹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凤熙熙唇角轻勾,声音听着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来此,只为冬月。”
老鸨闻言,眉头微皱,一时没有说话。
她在这红楼里摸爬滚打多年,见过的客人不计其数,却滋自问看不透凤熙熙。
而且今天冬月确实有些奇怪,她不想放过。
“公子,这还是我们楼里自己的家事,就不劳......”
话音未落,凤熙熙直截了当的拿出了明晃晃的银锭。
“知道误了妈妈的事,只是我实在不想和冬月分开,妈妈就行个方便吧。”
这可是二十两银子。
老鸨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可是我们的贵客。”
原本冷硬的表情瞬间变得热络起来,“只是冬月这孩子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招待您。”
“妈妈何意?”
“公子放心,我这就带冬月去找郎中,等今夜让冬月亲自来伺候您,您看如何?”
老鸨堆起笑脸,语气中透着几分敷衍。
眼神闪了闪,凤熙熙并未露出失望之色,反而笑道,“无妨,我也略懂些医术,一会儿我帮冬月看看便可,妈妈就不必麻烦了。”
一边说着,凤熙熙便做出心动之色,侧头以指尖勾住冬月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侧的轮廓,“冬月觉得如何?”
心跳不受控制的落了一拍,冬月羞赧的垂下眼睫,“都听公子的。”
随手又掏出五十两银票扔了过去,成功让老鸨的呼吸凝滞了几分。
“妈妈,我想和冬月姑娘单独待会儿,不知可否?”
咽了口唾沫,老鸨本还想找借口推脱,但看着那诱人的银票,心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公子随奴家来,奴家给你们安排天字号包间。”
“不必。”凤熙熙眼神都在冬月身上,故作情难自禁的模样,“这屋子就挺宽敞的,我与冬月在此便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