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凤熙熙淡然点头,并未将其拆穿,“也不知是哪位可怜人。”
“小姐,这东西晦气的很,还是交给我去扔了吧。”
小月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足以宣判她人头落地的布条,手臂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恨不得直接抢过来。,。
“不必了,你还要收拾,这东西脏。”凤熙熙将布条递给谢景尘,平淡无波,“阿尘,去处理掉。”
“好。”
亲眼看着他走向后厨的垃圾处,小月半信半疑的开口试探,“小姐,要不要交衙门啊?”
“算了,只怕这人已葬身熊腹,说了也是徒增烦忧,还是不必了。”
彻底松懈,小月只觉浑身伤口一抽一抽的疼,没了监视凤熙熙的兴致,告了个饶便回了屋子。
可就在她走后没多久,原本去了后厨的谢景尘悄无声息的从门后而出,手中布条静静地躺着。
指腹轻抵下巴,凤熙熙下巴微抬,“你觉得如何?”
“她身上有伤,而且还不轻。”谢景尘薄冷的唇瓣讥讽勾起,“看来那袁明奇也没给她好果子吃。”
“跳梁小丑罢了。”
凤熙熙又与他说了几句,起了心思,低声让他将玉秀唤来。
有这么一头鬣狗在楼里,她可要多寻双眼睛帮忙盯着。
“好。”
谢景尘刚走,那群衙役便晃晃悠悠的踱步而来,为首的衙役拱了拱手,“凤小姐,那野熊已死,往后可放心通商了。”
“官爷神勇。”凤熙熙淡笑福身,听他状似懊恼的又赔了一声。
“只是可惜,让那贼人跑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的踪迹。”
虽是自责,可那衙役的眼神却一直若有若无的往她脸上瞄,从她脸上分毫的表情变化猜测着她的情绪。
知道他们不想担责,凤熙熙心下冷哼,面上却故作恭维,“官爷无需介怀,两千两银票已被贼人送回,向来是官爷们搜寻得当,惊的那贼人不敢出逃,只能送回求饶。”
言罢,凤熙熙还有模有样的将那假新拿了出来,感激道谢,“多谢官爷帮忙。”
“这就好这就好。”
衙役扫了眼信,也不在乎信上说了什么,只是毫不客气的认下了夸赞,顺了凤熙熙一坛药酒,乐呵呵的回了衙门复命。
在旁边躲了半晌的玉秀见人走远,悄悄从桌后探出脑袋,“小姐。”
被她这小心的架势逗乐,凤熙熙失笑招手,“这是作甚?这衙役又不会吃人,快来。”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玉秀快步跑了过来,眨了眨眼,“小姐,你叫我来是不是想说小月的事儿?”
“聪明。”
凤熙熙屈指拢着她耳畔的碎发,温声道,“这几日楼里要忙着过年,小月定会趁乱出去,你帮我盯着点。”
“一旦有异样便告诉我。”
“放心吧小姐。”玉秀满口应下,感觉到手中沉甸甸的触感,着实怔了一下,错愕抬眸,“小姐?”
“年底了,这五两银子是给你的赏钱,一会儿让后厨开火,后面收拾的下人都来大堂,一起吃顿饭。”
“啊?”玉秀舌头打结了一瞬,转而惊喜的瞪大了言,脆生生的扬声,“谢谢小姐!小姐新年万福!”
“去吧。”
凤熙熙看着她轻快跑走的背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如此喜形于色,还是个小丫头。
身后悄然袭上熟悉的温暖,凤熙熙也未回头,慵懒的向后靠了靠,柔声道,“怎么没去休息?”
大手稳稳的拢着她的腰肢,谢景尘下巴触在她的头顶,声音磁性沙哑,“你不在,睡不着。”
挑了挑眉,凤熙熙手肘向后戳了戳,“谢大将军原是个登徒子。”
也不躲开,谢景尘宠溺低笑,“那不知我这登徒子有没有荣幸邀凤掌柜去看灯会?”
戎城窸窣,两日后酉时开始,城西的珠玑巷将会张灯结彩,种种花灯不一而足,百姓们可去放花灯求福,以祈求来年万事顺遂。
“那自然是要看谢将军的表现了。”
凤熙熙笑眯眯启唇,腰间突然一阵呵痒,谢景尘指尖坏心的“作乱”,“熙熙?”
悦耳笑声从唇边溢出,凤熙熙赶忙躬身去躲,却被他大手一勾又给带了回来。
“阿尘,阿尘。”
凤熙熙双颊酡红,凤眸似是笑出了泪,一边暗骂他的不讲武德一边松口应声,“去去去,我去就是了。”
“看来,凤掌柜很满意我的表现。”
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后者低低笑开。
俩人闹了一番,后厨的珍馐也已经做好,玉秀领着大家一一落座大堂,每个人都眼神冒光的等着凤熙熙开口。
“诸位,赏银五两,每人都有!”
“好!”
众人连声鼓掌,直将凤熙熙比作女菩萨。
五两银子,他们回家可是能过个好年了!
“好了,你们慢慢吃,今日的宴席是我请大家的,不收钱。”
将醉仙楼的事儿安排完,凤熙熙与谢景尘又转道去了水云涧,毕竟这都是她的酒楼,不可厚此薄彼。
到了门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