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韩愈兵兴奋之下几欲从床上跳起,但绞痛的小腹又将他生生的拽了回来。
无力的瘫软在床,掐着大腿将自己疼出了几滴假泪,软声道,“谢谢哥。”
不得不说,这苦肉计十分受用。
韩愈兵体贴的替他盖好了被子,爱怜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我是亲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起身将看管韩愈兵的侍卫撤走,韩愈仁随即便出门去给他催小厨房的银耳羹,故而并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不就是比我出生几年嘛,整日端着个大哥的派头,做给谁看?”
“愈仁。”韩老夫人急切的进来,韩玉斌也顾不上其他,亲昵抱着老夫人的腰,兴高采烈道,“娘,他答应放我出去了,还是娘对我好!”
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敲他的脑门,老夫人宠溺道,“你平日里最爱惹事,这次出去可要当心些,莫被人抓住了把柄。”
将她的手不耐的烦躁的打开,韩愈兵转过身闷声,“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像哥似的,以为我是个只会惹事的废物?”
“怎么会?”
老夫人忙不迭的将人拉过来,千哄万哄的的愣是答应了把一间裁缝铺过到他这里才让他缓和了脸色。
扬起脖子趾高气扬道,“这还差不多,娘,你可不能偏心大哥而忘了我。”
“娘素日里最疼你,怎么会偏心你大哥呢?”
两人这厢在屋内温馨的很,却根本没人注意韩愈兵今日忙的连饭都没吃。
“儿啊,做什么呢?”
老夫人见他总扯着脖子往窗外瞄,不明就理道。
“凤熙熙呢?”
“在跟你大哥说话呢,怎么了?”
“大哥也真是的,他们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有悖伦常。”
“什么?”韩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瞪大眼,赶忙将人拽了回来,皱着眉斥他,“小心祸从口出。”
“娘!”跺了跺脚,韩愈仁咽了咽口水,“你没看见吗?那凤熙熙虽然面容一般,但身形窈窕,观之弱柳扶风啊。”
眼中贪婪的暗光几乎实质化。
老夫人也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是一拍大腿无奈道,“你怎么不早说?那凤熙熙听说已与一痴儿定了婚事,我们如何能夺?”
“怕什么?”韩愈兵倒是浑不在意的哼了一声,自觉气宇轩昂的挺直了腰杆,“不过是个傻子,我可是韩府的二少爷,她凤熙熙被我看上,应是五体投地的感恩戴德!”
在自家小儿子这里,向来没什么原则的韩老夫人也被蛊惑了心智,犹豫了片刻道,“说的也是,这女人有医术在身,若是娶回来当个妾,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韩老夫人顿了顿,眼中涌出算计。
“更何况,若是凤熙熙成了你的人,你大哥也不会对你如此不客气了。”
“对,娘,所以凤熙熙我娶定了!”
对俩人的狼子野心一概不知的凤熙熙正在廊内与韩愈兵言起昨日商户相托之事。
“元帅留步。”
凤熙熙面色为难,贝齿轻咬唇瓣,犹犹豫豫的未有下文。
“何事?”惦念着弟弟的韩愈仁稍显急躁,沉声道,“凤神医若无急事......”
“不,民女有急事。”
凤熙熙欲言又止的闪烁着眼神,呐呐道,“只是民女不知该如何开口,担心惹元帅不快。”
“哦?”
身子回转,韩愈仁深深望着她的脸色,冷声道,“但说无妨。”
“还是之前商户的事情。”凤熙熙指尖绞着袖口,营出战兢之态,“他们昨夜来寻我,说是嫌元帅清理官道的速度太慢了。”
“他们每日都要少赚很多银钱,觉得是元帅您误了他们的生财之道。”
“贱民!”
怒目斜扬,韩愈仁眸间怒火似是都要人燃烧殆尽一般,咬牙切齿,“本帅行事,何时轮得到他们来指手画脚了?”
“民女也曾规劝,可他们不听。”
凤熙熙声音轻小,杀伤力却堪比毒箭,“许是家中缺钱,他们心急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他们不该侮骂元帅。”
“元帅为民操心劳力,民女是看在眼里的。”
“该死!”
韩愈仁紧攥着拳头,指尖镶入掌心,一字一顿,“他们好大的胆子!这群白眼狼!”
若不是他,这官道还清不出来呢!
“元帅莫气。”凤熙熙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拱火,“民女回去后一定规劝他们,不会来扰元帅的清净的。”
“我这就吩咐下去,商会里的人我一概不见。”韩愈仁脸色铁青,一拳打在柱子上。
否则他担心自己大开杀戒。
绝了双方通气的路,凤熙熙满意的勾唇,仍是盈盈自若的福身,“但元帅还是要拿个态度出来,那些商户都还等着呢。”
此际多事之秋,纵然韩愈仁再气也不可能将此事闹大。
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韩愈仁目眦欲裂,近乎从齿缝间挤出话音,“告诉他们,五日内,官道必清。”
“是。”
目的达到,凤熙熙快步离开了韩家,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