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令狐司将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的在嘴里翻搅了一遍,随后扬起一抹狠笑,道:“请进来,进来了,就不用出去了。”
他的言外之意十分明显,护卫抱手作揖,道:“是。”
“好好看着,若是出了差错,仔细你的脑袋。”令狐司说完,转身便朝着另一边走去。
萧玉书一瞧令狐司的动向,心里就沉了些。
虽然不想承认,
但是令狐司这厮好像要去的就是四人打算潜入的地方。
桑禹小声道:“咱、咱还去吗?”
“去。”萧玉书心一横,斩钉截铁道。
听此,怂蛋包桑禹又开始退缩了,在他眼里令狐司跟时望轩相比起来,无非就是哪个更不好惹一点,
可是不管怎样,
到最后哪一个都不是桑禹能惹得起、惹到了还能全身而退的。
所以桑禹怕了,
但是萧玉书从后边恨铁不成钢的一脚把他的胆子强行踹大了点,
于是乎这个怂包蛋搂着自己软乎乎的蛋壳还是跟着去了。
跟当初时望轩回来时描述的一样,
令狐司去的那处院子既偏僻又宽大,从外面乍一看好像真就只是个给人居住或者待客的地方,可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院中无人修剪长得有些杂乱的草以及院里根本无人居住过的痕迹。
一个空院摆在这么中心隐蔽的地方,若说不是用来干别的事情,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玉书领着头,跟前方毫无所觉的令狐司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跟着他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看着对方径直走到一处书房,在墙壁摸索着摁了什么东西,然后“咔嚓”一声,
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什么机关密道暗室一样,
令狐司面前原本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墙壁凭空打开一道暗门,里面是一条狭长幽深向下的小路。
门一开,对身后四个狗皮膏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令狐司就这么进去了,趁着门关上前,几个人连忙跟着塞了进去,
差一点,桑禹动作要是再慢一下,那门就把他屁股夹住了。
“哒哒哒......”
这条石头砌成的小路又狭窄又黑暗又陡,令狐司在前面毫无防备的走着,整条暗道全是他的脚步声。
即便是石壁两侧有萤石照明,但是因为紧张,桑禹总是踩空,每一次踏空身形不稳时都被沐辰从后面捞住,有惊无险的接着跟下去。
桑禹这样毛手毛脚的,要不是怕弄出点动静让前面的令狐司发现,萧玉书跟胡先气的都想摁着他捶一顿。
妈的,
本来当着人家的面跟进来就悬心,
桑禹还这么搞人心态。
好在沐辰沉稳妥当,不管桑禹弄出什么动作,他都能在坏事之前精准把人拽稳,这才让四人勉强跟到了最后。
整个底下暗室四通八达的有好几条路,沿路还有数不清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的洞室,跟迷宫似的。
若不是萧玉书跟的紧,怕是没走一会儿就要迷路。
令狐司目的性很强,
沿着暗道径直走向了里面中央最宽大的洞室,那里面倒是比较亮堂,石壁上镶嵌着不少夜明珠,最中央的地方摆着个类似于祭台模样的东西,而祭台旁,放着一盒又一盒剖来的金丹。
血淋淋的,
里面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为什么说令人作呕?
因为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刚死没多久、甚至尸体还没凉透的护卫尸体,一个个双目圆睁,脸色灰败,泛着惊悚的亡气。
桑禹过去的时候,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从尸体间穿梭而过,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直接蹦出来,生怕这些人学恐怖电影突然动弹一下诈尸什么的。
刚从一堆尸体跨过来,还没来得及站住,桑禹就被前方的胡先突然伸胳膊拦住,示意别再靠近。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桑禹悄咪咪探出头往里面一看,居然发现洞室深处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面容阴骘、神情不善的魔修。
“家主可让我好等。”
魔修应当是在此处等了好久,语气明显不耐,可一瞧见令狐司脸侧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即刻了然,转而语气轻蔑嘲讽道:“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令狐司漫不经心的摸了下发烫肿痛的脸,只道:“不相信你不也是来了,东西呢?”
魔修朝祭台颔首示意,冷道:“都在那儿,自己去看,到底够了没有?”
令狐司只粗略一扫,便皱眉道:“才这些?”
“你们无妄城就是这么敷衍我的?”他语气寒了下来,眼中生戾道。
魔修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拍桌不满道:“敷衍?何为敷衍?为了取这些东西,我无妄城折了多少人,分明是你迟迟拖着不肯再有动作!”
令狐司嗤鼻道:“现下妨碍你们的那个挽酝被我困在阵法里,还能有什么阻碍你们的,少找旁的借口,你们若是心不诚,往后之事恐怕没那么好商量。”
魔修怒道:“你休要出尔反尔!若没有我们,哪儿来你如今成了大半的谋划?”
“再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