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一次进来的时候这儿不是这样的吧?”桑禹也觉出了一点点古怪,奇怪道:“人呢?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只见偌大华丽的本家内,空余大片屋舍,半点人影都没有。
明明之前几人来时那次,家里到处都是身着赤袍的护卫身影,路上、院旁,基本上走到哪儿都有。
就算那一次有带点看着萧玉书一行人的成分在,可令狐一族守卫原本也森严至极,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空无一人,半点人影都见不着。
总不能是令狐司认为开了禁制,就不怕有人闯入,所以把护卫都散了吧?
不对,
不是散了!
是......
胡先沉思片刻,啧了声:“若是都杀了,令狐司那厮也不是干不出来。”
“畜生啊!”桑禹咬牙道。
“走。”没时间骂人,萧玉书领着几人小心翼翼的直奔那处地方摸去。
若是真像胡先说的那样,令狐司这般疯魔,那挽酝在他哪儿多困一秒都多一分的凶险。
其他人心里也想到了这一点,神情不约而同的严肃到了极点,脚步也加快了些。
令狐司这人向来心机缜密,那处地方被他安置在了本家最深处,还有些偏,所以不容易被人发现。
正因如此,萧玉书才得以在沿路上发现了更多古怪之处。
“那不是令狐权的院子嘛,特别大的那个,”桑禹这时也小声稀奇道,“怎么外面也一个护卫都没有,连令狐问都不在。”
三人顺着桑禹的话视线偏移,落在曾经进过的令狐权的住处。
萧玉书目光落在紧闭的院门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默默别回了头,道:“蹊跷越多,越得小心,走吧。”
桑禹这时小声嘀咕了句:“还寻思找这家伙帮帮忙呢,毕竟虎毒不食子。”
虎毒不食子......
此话一出,萧玉书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妙。
因着桑禹随口一说的话,
萧玉书本就不怎么轻松的心情走到后面更重了几分,悄摸走到里面时,几人终于看见了许久不见身影的护卫。
只见往日软禁白玫的那处院子外层层严守,一群神情严肃冰冷的护卫将其围的水泄不通,好似生怕里面的人跑出来似的。
有人了,
四人再怎么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也只能闭上嘴。
桑禹:哇去!令狐司这看夫人的严密程度都快比的上外面的禁制了。
胡先:啧啧啧,怪不得人家夫人不待见他,谁稀罕被这么关着。
萧玉书仔细看了眼前方被围住的院子,又仔细看了看那些护卫的脸。
乍一看好像是从前见过的无情严肃,实则仔细观察下,那些人脸上好像是某种僵硬紧绷。
就,
类似于害怕小心,不得不板起脸的那种。
他们在害怕什么,
萧玉书心里隐约好像有了点答案。
令狐本家有多少护卫,这他不太清楚,
但是光看之前令狐权进秘境时的阵仗,就不难看出其底蕴雄厚,可眼下只瞧见了一小部分,那么剩下的一大部分,或许已经......
“啪嗒!”
四人正谨慎小心的顺着边缘往里靠近,却在贴近这处院子时听见了里面突然传出的类似于瓷器被重重摔碎的声响。
不大,
但是周围十分安静,萧玉书几人又提心吊胆的悬着神经,一下子就听见了从紧闭的院子里隐约传出的怒斥声。
“畜生!”
这声音音色冷清中透着愠怒,不难听出是白玫的声音,她好像在骂人。
“别生气......”
另一道声音有些低沉,不过萧玉书也认出来出自令狐司之口。
两人似乎在里面争吵什么,但绝大部分是白玫一边摔东西一边怒骂,其中仅仅夹杂着寥寥几句令狐司的劝言。
可不知道令狐司说了些什么,竟越说越让白玫怒火冲天,甚至后面直接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无比,院外的四人听得心惊肉跳。
桑禹紧紧贴着墙,看着院外护卫为此忐忑的神情,他心里也慌的厉害。
胡先传音道:令狐司就在里面,还不赶紧走!
这萧玉书当然知道,但是还没等几人继续往里小心挪动几步,他们就看见一身玄衣的令狐司从院里阔步而出。
在踏出院外的那一刻,他脸上端着的温柔笑意瞬间骤变成骇人的阴沉,半张脸上的鲜红巴掌印配上他阴厉的眼神有些违和。
这时有护卫上前请示,好似有话要说。
“家主......”
“啪!”
可还没张嘴,就被令狐司突然甩了一个耳光,很重很响,打得护卫整个人一懵,打得一旁贴墙的四个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令狐司的神情太过阴毒,吓得原本想催几人远离这个不祥之地的桑禹竟是连传音都不敢了。
不过在这种严峻的气氛之下,萧玉书丰富的心理活动还是组装出了一句:
原来令狐家是祖传的打耳光!
护卫猝不及防被重重打了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