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敢啊!那镇国公府岂是我能…”
“好笑,那我汝阳王府岂是你能冒犯的?来来来,把那老婆子的手指头给剁碎,至于这冒犯汝阳王府的人,还是死了好。”
封灵儿握紧了那准备递给成折知的血玉,就连原本温和带着水雾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变得极其狠戾,其中无不告知着跟前之人:此事毫无商量。
成折知也算是明白,这简直是面上包裹着棉花的铁石块!他压根不是踢到了棉花,反倒把自己的脚撞得狠,痛且致命!
“折知!你这个没良心的,怎能忍心你娘我受伤害!你就赶紧答应她吧!吞了镇国公府,你还能做官老爷呢!”
果然,用不着封灵儿多说什么,那老妇也会帮忙说动他。
“折知,你就听了王妃的话吧!”
这儿子怕不是傻,若是他能够走到那个地步,怎么可能会怕一个汝阳王妃?到时候再狠狠报复回去啊!
这汝阳王妃也是个傻的,自作聪明哈哈。
成折知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他面对封灵儿的时候,心中总会有一团如同黑雾的恐惧感,他很怕跟前的女人。
“我晓得了,我会照做的!”
成折知连滚带爬行了一礼,又磕了磕脑袋:“还望王妃善待我的父母!”
很好,收了一条随时会背叛的狗,但对她有大用。
至于能否真的让他吞并镇国公府的事儿,她可没百分百保证让他当镇国公,且没有说会帮他走到那一步。
那张白皙的手伸了出来,将血玉递给了成折知,在那一瞬,血玉的粉红似乎在那只白如雪的手的映衬之下,变得鲜艳了许多。
“这块血玉还有大用,你若是敢拿去变卖了,先不说整个京城有没有人敢说,其次,这消息能够很快传入本王妃的耳中,届时,你父母的命没了可怪不了本王妃无情。”
成折知拿着那块带着几分温度的血玉,他手上轻轻颤动一番,似是有一丝被洞破心机的窘迫。
“小的不会的!”
“很好,你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封灵儿将身周之人遣散,只留阿兰一人,随后将计划一步一步地告知他。
原本成折知还有几分不屑的,封灵儿从小就不聪明,这是整个封府都公认的;可谁料,每一步计划,极其缜密,更似洞破人心。
“好了,本王妃走了,你先把事情办好,不然一份好处都没有,你自己想办法找住处。”
封灵儿拍了拍手掌,叫上远处正无聊到踢石子儿的几个侍卫,准备离去。
“王妃!我、我没有住处了啊!”
成折知显然是慌了,他现在身无分文,家又被砸了,再怎么说,他是替人办事,也该给他准备一处安顿的地方吧!
封灵儿无情地看了过去,一张明艳的脸只是平静地板了起来,毫无波澜:
“你之前坑了我那么多,我凭什么管你?你不应该找你前老板售后吗?”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阿兰也跟着咯咯笑出了声:“就是!你真以为得罪了王妃,王妃不会在你身上收取更多利息?”
说罢,阿兰跟着封灵儿转身离去,就连步伐也轻快了不少,独留下成折知恍然无措,但好像也只能待在原地。
对啊,去找那封若兰闹啊!汝阳王妃必定是喜欢看到这一幕的!
*
一路上,大家伙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抛开事实不谈,做抢坏人东西的土匪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啊?这莫名的爽感怎么回事!
回到汝阳王府门口的时候,王府内的氛围都变得有些诡异,门口小厮见封灵儿回来了,惊讶不已,随后赶忙着说道:
“快快,去禀报王爷,王妃回来了!”
“王妃,王爷正等着您呢!”
门口的小厮忙活起来,赶忙着赔笑,又是一阵迎接的。
封灵儿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侍卫,心中好笑,她早就料到过,那婢子必定会让齐晟撞见自己和那穷秀才的场面,如若他本人没有跟上来,那必定是有侍卫跟上来的。
所以,当时她才会那般嚣张地跟着他去他家,并且自信地把那群侍卫叫出来。
现如今,已经被原主伤透心的齐晟,恐怕会和自己有更大的嫌隙了吧?
不过问题不大,他过不了多久是要再次上战场,随后身死于沙场的。
她还不至于圣母到去干涉齐晟的命运。
快步走到了齐晟所在的书房,四周婢子以及家丁的神色都带着几分压抑,也能看得出,齐晟的心情非常不好。
“王爷,王妃来了。”
婢子小心翼翼禀报着,随后又快步往后退去,只让封灵儿只身进去。
此时已是傍晚,天边犹如火烧的夕阳斜入窗棂,衬得那一道道黑影修长,却又显得无声寂静。
哒哒。
封灵儿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穿透了整个书房。
“王爷?”
封灵儿浑身站得笔直,带着几分硬气,丝毫不心虚,借着橘色的灯火,倒是能够看到男子那模糊的轮廓,似乎在此刻,成了一幅晕染的画。
齐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只是轻轻地抬了抬眼皮子,一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