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什么针?
预防针是什么东西?王妃是要放暗器在信封里吗?
看得出阿兰满脸懵然的模样,封灵儿觉得好笑,用细长如玉的手指敲了敲阿兰的额头:
“本王妃的事儿你少打听!”
今日阳光正好,即便是冬日里的寒风,吹动着院落背后的杨树发出飒飒的声响。
封灵儿盘上的秀发,就好似被阳光浸透,变得金灿灿的。
阿兰也鬼灵精怪地做了个鬼脸,笑了笑,看着王妃那张笑颜,会觉得就像阳光一样让人心情舒畅不少。
封灵儿最终还是打开了放在一旁差点找不到的家书,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里面的字迹是极为繁杂的古文,封灵儿看起来还有些许费劲儿,但还是能看懂。
“阿兰,你们王爷,好像突然生病吐血了?最后在问我,身体可还安好?”
阿兰蹙眉,纠正道:
“什么叫做我们王爷,我可是您的人!”
封灵儿的眸子往上一瞥,随后笑道:
“哦对,习惯了,觉得所有人都是他的。”
“...”
阿兰无声地看着封灵儿,却觉得心里头有一些难受:
是啊,她曾经无忧无虑的小姐,早就与汝阳王捆绑在了一起,什么都是汝阳王的。
而她真正拥有的有什么呢?
越是这般想,阿兰越是心疼地看向封灵儿:“娘娘,阿兰一直都是你的人!”
封灵儿耸了耸肩,又继续问道:
“所以,这王爷一边说自己身体生病了,一边问我身体还好吗是什么意思?”
阿兰大笑:
“王爷这是由己念及了王妃呢!”
封灵儿的眼皮子立马垮下来了,似乎一双眸子里带着几分鄙夷:
“这话,我都不信。”
原着关于她和这个汝阳王的描写挺少的,但是文中提过,他们二人不过是没有感情的一对政治联姻的夫妻。
感情淡到零零总总起来,他们这辈子见面的次数也就二十几次。
毕竟后续那汝阳王会在战场上身亡,她就要守寡咯。
“有没有可能是写给柳姑娘的?毕竟那么久是柳姑娘在回信。”
封灵儿觉得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
“好了,我现在回信就是。”
感受到阿兰的眼神催促,封灵儿甩了甩衣袖,一只手撩动着另一边的琵琶袖,随后将毛笔沾上墨汁,准备下笔。
嗯…下笔…
就当是素未谋面的笔友吧!
更何况,动了他家里的人,她也就打个预防针吧。
那杨嬷嬷,一直都在拱火挑拨原主与两个儿子的关系,若说为何母子之间关系那么淡漠甚至有些反目成仇的意味,那必定是有杨嬷嬷的手笔。
当然,其中也不能排除原主对待两个小孩的态度。
唉,就当她是做了一个好事儿吧,把那杨嬷嬷赶出去。
不赶出去,留着过年呐?
这也算是她对杨嬷嬷逼迫的最后一步,那老婆子必定是不服气的。
为了让自己不被赶出去,这老婆子指不定还能狗急跳墙,把她杀了?
一举两得啊!
如此一想,封灵儿便快速动笔起来。
“写好了,阿兰,你明日交给信使就好,我同王爷说了一声,今日把那杨嬷嬷赶出去,待会儿你就带人把那老婆子赶出去吧!”
阿兰接过那封信,原本还有些惊奇,王妃竟然这么快就写完了。
细细看了看王妃娘娘的鬼画符,那丫头的脸上喜色更甚:
“娘娘这般做得好!王爷也不会怪罪你的!”
毕竟,王妃已经讲述了杨嬷嬷存在的危害,不仅仅是惯着小公子他们给宠坏了,甚至还在拱火。
想必,王爷一定会理解的。
封灵儿觉得好笑,“那你快让人去办事儿吧。”
那老婆子在自己面前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有本事,就把她噶了最好。
屋外的阿栾听着如此动静,又转身连忙跑去了齐知礼的院子去。
齐知礼还在不断嚷嚷着伤口痛死了,就连大夫来看了,都只是给他敷上了最好的金创膏。
其余的,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伤口敷了药,还能怎么促进愈合?
齐知礼痛得哇哇叫,又大骂道:
“你们在干嘛啊,这比我娘缝我都还疼!”
小男娃的眼泪还在不断地流,他可是恨得牙痒痒。
却听到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讪讪逃离的大夫也差点与之撞上了。
“杨嬷嬷!不好了,王妃已经写信给王爷,她马上会派人把你赶出去了! ”
阿栾气喘吁吁说道,似乎面上带着几分急切。
杨嬷嬷冷哼一声,笑了:
“我可是一直跟着王爷的老人,岂是她说赶出去就赶出去的!”
杨嬷嬷自信非常。
“小公子,您瞧瞧,那毒妇还想把我赶出去!不如,您再加上一条,同王爷说说,把我留下来?”
杨嬷嬷看向齐知礼,似乎就是抓到了自己的主心骨,面上尽是祈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