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这个时候,自己的导师都会同自己说:
其实不少医师在某个专业的科室里,技术能力都差不了多少。
而为何有的人能够混得风生水起,能够让家属信任自己——
那都是从沟通能力来区别出来的。
当然,往往遇到这样的家属,在现实中的自己,都会拼尽自己所有的耐心,将所有的方案讲述清楚,并且把其中的危险情况说的明明白白。
大部分人,都会在最后理解并同意。
少部分会觉得你是个圈钱的庸医。
“哈哈哈。”
封灵儿揉着双眼,又苦笑了一声:
娘的,在这里她还要和现实世界一样好好沟通?
身为一个顶级I人,同那些患者拉扯清楚就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能量了。
她真的好累啊。
在回家之前,她已经不想消耗任何自己的精神上的能量了。
那小兔崽子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能耐。
一想到如此,封灵儿才发觉,自己的眼睛变得热乎乎的,鼻头也酸涩得不得了。
阿兰看着王妃那又笑又哭的模样,心疼不已:
“娘娘,小公子他还不懂事,不知道你是为他好…”
阿兰只是想宽慰封灵儿几句。
封灵儿却用书本挡住了自己的双眼,良久不说话。
阿兰觉得喉头有些哽塞,轻轻问道:
“娘娘?”
封灵儿不想动弹,她觉得浑身疲惫不堪,比站了一天的手术台都还要疲惫。
“...嗯。”
几分带着哽咽的声音,回应着阿兰担心的询问,才将封灵儿的双眼暴露了。
阿兰连忙将那本书挪开,见到王妃那双原本灵动妙曼的桃花眼,已经变得泪眼莹莹,就连眼眶都还泛着红。
就像是更为晶莹鲜艳的桃花。
“原来娘娘也伤心了呢,小公子还觉得你不关心他们呢!”
阿兰轻轻打趣儿道,又心疼地将手帕为封灵儿擦泪。
封灵儿气得想翻个白眼:
“我不是关心他,我这是郁闷死了,为什么我没有死,我真的想回家呜呜。”
越想越emo了,封灵儿深吸一口凉气,只觉鼻尖更酸涩了。
“我是真的悔啊,那一剑就应该穿刺在我身上的!”
女子一边想着,一边捶着自己的双腿,满脸愤恨。
阿兰眨了眨眼睛,只是愣神了一会儿,又道:
“我就知道!娘娘是对小公子心疼坏了,才后悔那一剑没弄在自己身上!”
“...”
封灵儿觉得自己再多说一句,自己可能会被阿兰气得吐血。
虽说,见齐知礼那白眼狼行为,她也是能气得吐血。
可这娃娃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全都处于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所以才会有委屈的感觉啊!
该死啊,封灵儿,你这是要继承原主的丈夫和他们生的儿子?
那必不可能啊!
她清醒得很,现在当务之急,依旧是赶紧寻死回家啊!
她才不想继承别人的丈夫和儿子啊!
“娘娘,那柳姑娘现在搬去小公子的院子去了,说是要照顾小公子!”
阿栾气哄哄地走进来,脸上尽是不快:
“什么便宜都让那柳姑娘霸占了!”
阿兰瞪了一眼阿栾,道:
“你少说些吧,王妃好不容易平复过来。”
阿栾愣了愣,又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了。
封灵儿对这些事并无太大的反应。
可阿兰就不这么认为了,娘娘定是又把心里的难过给藏起来了!
一夜好眠,可齐知礼的院子那边便不是这样的。
柳姑娘千般万般好,当然是从处处依着齐知礼的要求来表现的。
可这小娃娃闹腾了一晚上,一直闹着好疼,以至于柳姑娘一晚上都没睡成。
第二日,杨嬷嬷走了进来,笑眯眯道:
“小公子,还是柳姑娘待你好对吧,柳姑娘只会让你觉得舒坦,而那王妃只会让你疼得厉害!”
齐知礼吃着柳姨娘喂自己的热粥,点了点头:
“柳姨娘最好了!”
柳姑娘手上僵了僵,又笑了。
“兴许,王妃娘娘也是为了你好呢,只是娘娘严格了些而已。”
女子这般说着,又为他吹了吹热粥。
杨嬷嬷走上前来,摆了摆手:
“哎,也就柳姑娘心善,会为那恶毒的女人说话。”
柳姑娘面上僵硬地笑了笑,却不言语。
“就是就是,柳姨娘太善良了,当心又被那坏女人欺负了去!上一次你还被她打了板子呢!你竟然还会帮她说话!”
齐知礼越想越觉得封灵儿彻彻底底,里里外外是个坏女人。
“对了,杨嬷嬷,明日会有人送信给我父王,你赶紧帮忙写信,我要把这些事全都告诉父王!”
杨嬷嬷闻言,立马来了精气神: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办!小公子,您只是告状吗?”
言外之意,便是试探齐知礼有没有别的想法。
就好比,请求王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