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趣!”司马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十八般曲艺上演完毕之后,司马显听着船夫的报价,基本上失去了找一个美娇娘的希望。 因为价格实在都太高了。
不过,接下来倒是有很多唱诗寻觅知己的姑娘,在船上依次吟诵诗歌,若有人接得上,便有了成为这姑娘入幕之宾的资格。
赫连绯觉得这秦淮河上的姑娘倒是一点都不随便,选客人也要按自己的方法选择合心意的。难怪这边总是传出什么痴男怨女的传说来。
其中有一位姑娘路过他们这艘船的时候,特意提高了声调唱道:“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司马显聆听之后,思忖片刻便接续道:“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刚刚要擦肩而过的船停住,保持着与他们这条船平行的速度。船夫连忙大喊:“船上的公子,我们李姑娘求见。 可登船一叙。 ”
司马显一听欣喜,这是跟姑娘搭上线,姑娘相中了他的才华了!今天憋屈了一天,终于有人认可自己的才华了。
阮菁菁急了,立即跳出来说道:“等等!我们要跟他一起去! 不知可否?”她来的时候,特意换了男装,就是为了不惹眼。
那条船上的人一看他们这边有三个人,便说要请示一下娘子。转身进了船舱。
司马显瞪着阮菁菁:“人家姑娘看上的是我,你们这样不是为难人家姑娘?”
“没有哦~”赫连绯看着阮菁菁被司马显瞪,立即站出来替阮菁菁说话:“毕竟是我出的钱,我也想见一见才学出众的李姑娘。 ”
司马显无语,可他仍旧觉得自己与姑娘发展一段露水情缘的计划就这样被阮菁菁破坏了,顿时连这段时间的情谊都不顾,撂着脸子给阮菁菁看。
阮菁菁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眼看着眼眶有些红,就要哭出来了。
赫连绯叹气,抓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不一会儿,那边说可以三个人一起见,还请三人移步到画舫上去。
李姑娘的画舫的确比她们的画舫大得多。 她们这边船夫说了会跟着还她们,反正钱是付了一晚上的,他接下来也不用引渡其他客人。
于是,司马显当先,赫连绯和阮菁菁跟着就去了。
上了船以后,这位李姑娘却是坐在屏风后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她曼妙的身姿,人是躺在榻上的。 这画舫装饰得宛如岸上的华丽厢房一样,很是舒适。
“敢问三位之中是哪一位对上了奴家的诗?”李姑娘声音婉转,充满魅惑,特有南方女子的温婉,令人一听骨头都快酥了。
司马显连忙道:“是在下,小生姓司。”他在外懒得改名字,直接去了中间的字,叫自己司公子。
“奴家李歌见过司公子。 ”这时候花娘才撤去了屏风看到了眼前的三个人。 从声音来源一眼辨认出了司马显。
随后婉转抬眸,眼神流转看向了赫连绯和阮菁菁:“不知这两位公子怎么称呼?”语气之中,加重了公子二字。
凭女人的直觉,赫连绯和阮菁菁都知道对方应该已经看出了她俩的性别,阮菁菁便开口说:“我姓苏,那位姓贺,我们俩是司公子的朋友。 ”
李歌笑了笑,算是见过礼。 既然说是朋友,那么应该也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今晚的生意也不见得就会被搞砸。 她以主人的姿态,邀请几个人坐下,让侍女拿了新的酒具,这就要给三人斟酒。
赫连绯直接开口道:“不敢劳烦姑娘,我们今晚不喝酒。 ”
此刻她已经给司马显倒完了酒,赫连绯拦着也不过是因为她们两个姑娘不喝酒。 李歌礼貌性地劝了劝,但也没有强求。
于是,李歌就跟司马显举杯共饮:“今晚与公子着实投缘,两句诗放在一起,着实妙手天成,丝毫没有违和,奴家很久没有遇到像公子这样与奴家契合的人了。”
这位花娘倒是丝毫都不羞涩,即便有另外两人在场,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司马显的殷勤献媚。
显然这一切司马显很是受用,那嘴角都快要扯到耳朵根了。 他大概从未遇到过如此熟练主动的女人:“在下也觉得与姑娘一见如故。”
赫连绯忍不住吃着点心,在内心里吐槽:你听人说话就只听一半的吗?她说很久没有遇到,说明之前遇到过。也就是说,这位李姑娘可不是什么淸倌儿。 但司马显就是被人家哄得团团转,直接忽略了这一点。
不过,有她和阮菁菁在一边看着,司马显也不可能跟对方发生点什么。这位李姑娘大概是想要司马显摆脱掉她们两个,单独接待司马显吧。
接下来,这位李姑娘便跟司马显谈天论地,说些什么诗词歌赋的事情,阮菁菁听着忍不住翻白眼,然后小声嘀咕:“什么嘛,也不过就是个花架子而已。 说的文理与先生讲得一点都不一样。我觉得她那诗词都有可能是别人代写的。”
声音只有赫连绯听见了,她摇头叹气,阮菁菁说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过是真是假又如何,男人上钩以后,见了这李歌,还不是蚀骨销魂?最终做成了生意才是人家的目的,至于手段是什么,真的不重要。
赫连绯安静看着两人谈天,一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