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半个小时,原本平静如水的水警总区就已经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一头凶猛巨兽一般,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那冲天而起的火光,甚至连远在湾仔地区的中秧警署都能清晰可见。
重获自由的囚犯们兴奋异常,他们尽情地呼喊着、叫骂着。
有些人疯狂地点燃周围的物品,让火势愈发猛烈。
还有些人则肆意破坏着所能看到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仿佛末日降临。
被何大清救出的情报员对何大清,放出囚犯的行为非常困惑和不满:
"刘哥,你真不该把这些囚犯放出来啊!
他们中间也许确实有那么几个好人,但大部分都是作恶多端、无法无天的恶棍啊!"
面对情报员的质问,何大清只是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表示并不在意:
"张情报员啊,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至于香江乱成什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操心,自有那些鬼佬去头疼。
我该怎么做,也不需要你来指点。
话说回来,你现在有没有其他去处?
要是没有,我去抢一艘快艇,直接送你回国。"
张情报员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绝对不行!我现在不能回去。
既然让我发现了那个无耻的叛徒,无论如何我也要亲手抓住他并带回去。
对了,我在这里有个亲戚,你可以先送我到他那里落脚。"
何大清加大了摩托车油门,引擎发出一阵轰鸣声,随后摩托车如箭一般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摩托车便来到了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最终缓缓停在了一座低矮破旧的窝棚前。
张情报员伸手轻轻敲了敲窝棚,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其实,住在窝棚里的人,早在听到摩托车巨大的轰鸣声时就已被惊醒。
屋里亮起了一根蜡烛,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汉子缓缓的打开木门,热情的将张情报员跟何大清迎进了屋。
走进窝棚内,何大清才发现里面异常低矮,他必须使劲儿低头才能避免撞到屋顶。
不仅如此,整个屋子的空间非常狭窄局促,只摆放了一个杂物木箱供人坐。
黝黑的汉子,满脸忧虑地望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张情报员,急切地询问道:
“狗蛋啊!
你瞧瞧你这一身伤成啥样儿了?
你不一直都是巡警嘛,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把你打成这样子?”
张情报员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
“叔啊,我这次确实是得罪人了,没办法才来找您的。
您看能不能让我在您这儿休养一阵子?”
听完这话,黝黑的汉子默默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那骨瘦如柴的妻子和孩子身上,眼中满是愧疚之情。
然而,当他再次回头面对张情报员时,眼神中已流露出坚定的决心,他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
“狗蛋呐,既然你都开口叫我一声叔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
无论你在外头惹上了啥事,只要叔叔还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饿着肚子。
这样吧,我先去收拾一下那些杂物,拿两个木箱拼凑一下,虽说可能会有点挤,但好歹也能腾出个睡觉的地方给你。”
张情报员心里很清楚,自己此番前来,无疑给这个原本就生活拮据的家庭增添了沉重的负担。
可眼下除此之外,他着实无处可去,别无选择。
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也不允许他在外头独立生活,必须要有人帮扶一下。
何大清从兜里抽出一小叠港币,递给了张情报员。
“狗蛋,这是我欠你五百块钱,你收一下。
张叔,我是狗蛋的朋友,狗蛋就在您这里住上一些日子。
但日常用度之类的,绝对不给你造成负担,这一点你放心。
狗蛋,我要走了,你跟我出去,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俩人到了屋外,何大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张情报员,就你目前的状态,想去收拾那个叛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把他的情报给我,这事交给我去做。
你那什么眼神?不放心老子?
老子是正厅级干部,你一个小小的情报员,敢不听使唤?
你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想当叛徒?
快点给老子汇报工作,老子现在给你下命令,快说,那孙子的什么来路...”
张情报员一脸懵逼的接过何大清的证件,看完后满脸的郁闷。
这土匪作风一样的黑胖子,还真是正厅级干部,还是属于特殊部门的。
没办法,张情报员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报,给全盘托出。
何大清得了情报,想了想,又给张情报员塞了五百港币。
“刚刚那五百港币走的是公账,这五百块钱,是我个人给你的奖励。
好好养伤,回去我就给你报功,组织上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