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太咬牙切齿的恶毒模样看得人不寒而栗。
风东庭明白自己母亲的手段,想要出口说什么,接到风夫人含着威胁的眼神,又呐呐地熄了声音。
三天后。
这日的尚书府宾客盈门。
虽说风东庭因为虐待嫡女一事遭了永宁帝的训斥,如今许多官员也不耻与他为流。
但碍于风夫人的娘家背景,还是断断续续来了不少官员女眷。
英落苑中,也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大小姐,您也别觉得老太太心狠,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老太太是看你过去不成器,才严厉了些,您是她嫡亲的孙女儿,她心里还是紧着您来的,您看……”
李嬷嬷站在风卿婈面前,一张布满皱褶的脸上不见之前的傲慢,满是讨好的笑。
她让身后两名丫鬟,把托盘上的东西放到风卿婈面前。
“这是八宝琉璃翡翠头面,是夫人给您和二小姐各自从如玉斋新做的。夫人说了,今儿个是老太太的寿辰,宾客云集,万不能教客人们笑话了我们尚书府的小姐寒酸。”
李嬷嬷一边说,眼角一边偷偷看向风卿婈。
这八宝琉璃翡翠头面可是夫人花了重金打造的,二小姐也就罢了。
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好宝贝,定然是土包子第一回进城——大开眼界。
可惜李嬷嬷又怎么能想到,前世的风卿婈,见过的翡翠头面都是顶级的好。
就眼前这一副,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比次的好上那么一点而已。
她也只是淡淡的就那么撇了一眼。
李嬷嬷没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心中有些失望。
心想这大小姐果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变得如此喜怒不形于色。
李嬷嬷尴尬地咳嗽一声,又指着另一个托盘说。
“披风是老太太压箱底的好衣裳,上面这一针一线,用的是时下的双面绣,可是请了三个绣娘不眠不休地绣了两日才算完成的呢……“
风卿婈抬眸看过去。
那披风一面红一面白,红面上几朵怒放的粉杏含苞待放,白面上是几颗傲立的寒梅,均是绣得栩栩如生。
的确是好物。
可这样的好物,那老巫婆给风云瑶那是理所当然,给她可就是事出反常了……
风卿婈眼神微动,淡淡道:“替我多谢祖母的好意。”
“自然会的。“李嬷嬷欢天喜地地离开。
荷儿把那头面和披风翻来覆去地查看,皱着小脸说:“小姐,老太太和夫人真这么好心?”
风卿婈把披风握在手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反手丢掉。
也没用那翡翠头面,用一根素银簪子挽起及腰的长发,看着镜子里的少女道:“先随我去看看。”
她还就不相信,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老太太和一个眼高于顶的妇人,还能想出什么阴谋诡计。
风卿婈心中是带着些不屑的,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她切切实实地明白了什么叫做轻敌。
主仆二人走出英落苑时,一名脸生的丫鬟叫走了荷儿。
风卿婈独自走向外堂。
路过假山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那人手持纸扇,挑着一双吊梢眉,自以为潇洒地扇着一把竹扇:“嘿嘿嘿,小美人,我仰慕你好久了我靠!你你你?风卿婈?”
王元端瞪大眼睛:“不是有个美貌丫鬟?怎么会是你这个丑八怪!”
所以这就是风老太和风夫人目的?
“滚!”
眉心闪过一抹冷意,风卿婈作势就要拂开王元端。
谁料一靠近王元端,闻到他身上的一股冷香,双腿骤然一软!
风卿婈堪堪稳住身子,只觉一股浓浓的无力感侵袭涌来。
浑身的力气霎时间变得软绵绵的,而导致她如此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人身上携带的那抹香!
她突然想起了风老太送来的披风上的那股香味。
糟糕,中计了!
风卿婈心中骇然。
王元端看着她软下去,凑过来扶住她纤细的腰身,粗重的喘息声喷洒在风卿婈耳垂上。
“罢了罢了,你虽然长得丑是丑了点,身材还不错。青楼名姬,丫鬟良妇老子哪个没尝过?今儿就尝尝这尚书府千金的味道!”
双手摸过来,来脱她的外裳:“妈的!这香的效力可真大,老子才用了那么点儿就把持不住了!”
果然是这抹香有问题!
风卿婈屏住呼吸,抓过对方乱摸的手,猛地向后一折!
“咔嚓!”骨节断裂的脆音响起。
“啊!”
王元端的惨叫冲破牙关,痛得倒在地上:“贱人,中了魅色!你怎么还有力气?”
居然是魅色!
风卿婈面露怒色。
这是一种来自苗疆的媚药,这种药无色无味,无孔不入,一般被人和香炼在一起,只要轻轻一闻,就可中招。
而且,隐秘性极强,不小心服下或者吸允了药,平时只会潜伏在体内。
可当另一人用了引子,二人双双触碰时,就会一触即发。
中药者浑身绵软无力,欲火焚身,只能与人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