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这。
此时,牵招郑重的对于禁道:
“将军,你是位君子。你的承偌我们认了,如果此战你军要是胜了,我们不想再做俘虏,就做将军你的兵。而要是此战你们败了,我们也不会杀你们的俘口,而且我们还会为将军你收殓尸体,不使野狗分食。”
于禁笑了笑,点了点头,没其他话,然后就带着全军两千精甲出军了。
当于禁帅部赶到时,汝颍黄巾已经选择了阵地。就在汉军的右后翼的一处缓坡上,此坡沿着西北面有个长长的缓坡,虽然没多抖,但也算能抵挡一点马速了。
汝颍黄巾的万人大阵是按照黄巾军传统布置的,就是简单的五个大阵,前二后三,沿着缓坡一字排开。
然后两侧是兵车拒马,简单遮护了两翼,因为时间不够,拒马都是那些原先放在车上打造好的,只简单放了,并未锤入地里。
于禁看了这片战场和汝颍黄巾的布置,心里叹了口气,因为这些人虽然布置还行,但阵型散漫,披甲也低,显然不能直接抗住对面幽州突骑的突进。
鉴与此,于禁毅然决定,将麾下千余长戈甲士布置在汝颍黄巾的最前,充当全军的缓冲垫。所以,战场西北坡的军阵就呈现了前一,中二,后三的一个锋矢箭的阵线。
按照正常的情况,布置成这样的军阵,应该是一个冲击阵型。但于禁觉得汝颍黄巾的战斗素养太低了,根本不敢打反冲锋,只能让他们放在后面。不让他们直面汉军的高头大马,那样勇气还能在。
剩下的一千弓弩手,于禁没有放在阵内,而是布置在汝颍黄巾的阵地上,然后让汝颍黄巾在这些泰山军弓弩甲士的前方插满粗壮的木桩,防备骑兵的冲锋。
最前阵的一千长戟甲士,于禁排成了五列兵阵,这样的阵型长度无疑是短的,很容易被汉军骑兵两翼漏走。
但这就是于禁的打算,他就是要用这些甲士当成一个巨大礁石,抵挡住汉军最猛烈的冲击后,剩下的即便从两翼漏走,马速也已经弱了。最后他于禁就带着扈兵亲自守在这个五列兵阵内,做全军的压舱石。
当汝颍川黄巾为友军的弓弩甲士锤好最后一根木桩时,西北方的远处尘埃大起,地动山摇,所有人都知道,幽州突骑终于赶到战场了。
随后就是圈内的汉军爆发山呼海啸的欢呼,但很快又被泰山军打得哭天喊地。
在身后数万人厮杀煊沸中,汝颍黄巾和于禁部屏气凝神看着那些尘土,一动一静,是那么的紧张。
很快,他们就看到几十骑身背杏黄背旗的骑队不断与绛红色军衣的汉骑游射厮杀,时不时就有人栽落马下。
中间阵的何大力与曹大用难过的看着那些友军骑士被人数众多的汉军骑士围杀,伤感的对边上的陈诚道:
“那是你的袍泽吗?”
小陈点了点头,他这会已经虎目含泪,只死死盯着战阵前方的袍泽,希望他们赶紧入阵。
阵前的飞军背旗们展现着优良的骑射水平,不断兜转绕击回射,但实在人数太少了。在一个为首赤幘大将的带领下,飞军背旗救出一只被围的小队,然后直直向着汝颍黄巾这边大阵奔来。
但这时候,从汉军阵内射出一箭,直直射中一个背旗,其人在众袍泽的惊呼下,重重摔下。
而这时候那赤幘大将已经奔到了前面,听到后面弟兄的呼喊,转首回顾就看到这一幕,此人想都没想,直接兜马折回,一个弯腰就将这弟兄捞起,就要撤走。
汉军骑军中冲出两骁勇,就要围杀这贼将,立下自己的武运。
这赤幘大将丝毫不惧,右首搭弦就射翻一人,然后抽出环首刀就与后一骑错身而过,那人的首级就飞了出去。
这还没完,瞬杀两人的赤幘大将,一拎缰绳,用染血的刀摇指幽州突骑大纛下的骑将,睥睨轻蔑。
而那边大纛下幽州突骑的主帅宗员脸色难看的看着对面逞凶的骑将,正是此人带着百多骑阻挡了自己一刻,使得这次突袭的效果大大折扣。
宗员带着幽州突骑于凌晨就在此间二十里外的密林潜伏,为了达到突袭效果,他命全军保持静默,谁敢违反,军吏没收甲具战骑赶出军中,骑卒穿耳游军。靠着严刑峻法,他们才躲开了泰山军在战前的巡弋的哨马。
本来,他应该提前至少两刻就能赶到战场,但都被对面可恶的贼将给破坏了。
不过宗员忍住了那人的挑衅,他要尽快观察眼前这军阵,看如何突破。
幽州突骑中,宗员这边恶感,就有人好感。
此时,白马白甲的公孙瓒,倜傥风流,他看着刚刚那赤幘骑将的行止不禁对边上的刘备道:
“好个骑将,能横刀立马,是个豪杰!”
这话说得刘备边上的张飞脸又黑了些,但公孙瓒笑着安抚道:
“阿飞自然是比那将更豪勇的。”
此时的张飞还没有字,所以军中都以阿飞或者燕豹来称呼他。
刘备和张飞自破袭战后失了部曲后,就暂寄在公孙瓒这里,已经算半依附的状态了。
刘备看着渐渐消失的赤幘将,叹了口气,想到了牵招他们。
阿招阿!你们此时又在何处呢?也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