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一般,根本不曾存在过。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顾谨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难以接受。 他陡地想到了自己当初,在东兴酒楼前看到的那一幕。 他自己写出来的对联,在自己书写时,毫无异象,可当落到了儒道第三境的陆夫子手中,却突然绽现金光,飞出神奇的文华鱼,引发了所有人的震惊和讶然。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同样一幅对联,落在我的手中,和落在陆夫子手中,呈现完全不同的效果?” “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灵魂是后世穿越而来,所以才被天道排斥?” “还是因为我写出来的诗词,并不是这个世界原有,而是在另一片时空,我贸然将其带入这里,所以引起了时空的混乱?” “或是,因为什么其它的原因?” 顾谨言想了很久,都得不到答案。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双目无神,写诗前的激动、兴奋、期待、忐忑,全部变成了无法言语的失落。 这一幕就像当头棒喝,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诗歌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这依仗也消失,那他之前所有的豪言壮语,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估计就只能躺平,安安静静地当个小顺民,平平凡凡地过完这一生了。 “只是,真要如此吗?” 顾谨言不甘。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如果连这个世界的精彩都不能经历,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 “不不不,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是我没有想清楚的,而要弄明白这个问题,便得找一个懂得文道的人询问。” “我身边哪里有这样的人呢?前身好像就一个好兄弟郭兴扬,还是个和自己一样踏不进儒道的废柴。” “哦不对……” 顾谨言猛地反应了过来。 郭兴扬是资质愚钝没有错,请了那么多夫子教授,死活也觉醒不了文气,晋升不了儒生,也没问题。 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文道一窍不通啊! 他父亲先是将他塞进大族私塾,后来又请来成名的夫子专人教导,他感应不到文气,但不代表他连最基本的文道知识都不知道吧。 “那么,便只能明天去寻他一趟了。” “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自从那天他留下粮袋之后,便连续一个月不曾出现过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顾谨言颇有些担心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