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妃同样没好气地瞪了胡瑶一眼,扭头对江书晚道:
“瞧见没,那个妖精朝你翻白眼呢!你不知道,这段时间皇后和珍妃都不待见她,她如今也算得上孤家寡人了。和那个有得一拼。”
说着努嘴朝另一边的裴若曦一指。
“自从那日她俩吵架后,裴贵人被皇上骂了,她就天天在太掖湖边转悠。听说晚饭后还要在宫里转悠,天知道她一天到晚在转悠什么?”
吉妃喝了口茶,不知疲惫接着道:
“这皇上啊,真是奇怪。要说他爱美人吧,却放着这些鲜活靓丽的新人不召见,要说他不爱美人吧,瞧那胡贵人、裴贵人,又一个一个的要去撩拨。哎,也就你,一直能得他欢心,这大半个月皇上倒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你那里的。”
说着,拿眼睛瞥着头看江书晚反应。
江书晚有气无力地一笑,却反倒有些病态美人的妩媚,
“吉妃娘娘,瞧你这话说的。倒似本宫有什么妖术一般。”
“可不是吗?新人进宫都大半个月了,皇上除了召见过苏碧云伺候,你还见谁了?要不是本宫知道你素来是个不争不抢的,本宫又没了那心思,可不得和那些小妖精一起在背后骂你吗?”
江书晚扑哧一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
“本宫也不是没有劝过皇上,可皇上……吉妃姐姐也知道皇上的脾气,又哪是本宫能左右得了的?”
李佑这段时间天天腻在重华宫,就算只能抱着江书晚隔履搔痒,也甘之如饴。
胡瑶倒是也来一起蹭过几次晚饭,但也都没能带走李佑。
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她不出宫就能想象得到,后宫众人是如何骂自己的。
所以,今日她来参加赏花会,着实穿得十分低调又以这副病态示人。就是要众人看看,她其实虚得一塌糊涂,实在担不起当她们的对手。同时也是因为身子太累,实在不想与她们周旋。
姚思甜静静地坐在吉妃身后的椅子上,看向江书晚的两只大眼睛泛着崇拜的小星星。
闻言很是殷勤地起身上前,端着茶水递到江书晚跟前道:
“宛妃娘娘风华绝代,后宫中人望尘莫及。她们这是嫉妒娘娘。”
江书晚见她一副十分乖巧听话的模样,笑道:
“姚答应嘴甜,想来吉妃娘娘就是这般被你哄得每日开开心心的吧?”
姚思甜脸一红,也听出江书晚话里说她拍马屁的意思,讪讪地一缩手,有些尴尬地退了回去。
吉妃却好似并没有在意,笑道:
“可不是吗!她呀简直是个开心果。可惜皇上不召见她,若是召见她了,说不定也能被哄得开开心心。”
姚思甜脸更红了,急得满头是汗,冲着江书晚急急摇头道:
“宛妃娘娘,嫔妾……嫔妾没有这样的心思。”
吉妃却拍了一下她的肩头,道:
“什么没这样的心思!这后宫里,是个女人就有这样的心思。本宫还指望着你呢,别说这样的丧气话。”
江书晚大方笑道:
“不错,人无志不立,你若说你没有那样的心思,岂不是骗人骗己?”
姚思甜忙起身朝着江书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娘娘,嫔妾……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怎么动不动就跪啊跪的,宛妃又不是外人。起来说话!别一天到晚小家子气,叫人瞧见了笑话!”
吉妃忙转头四下看看,花廊外已经有人往这边探头探脑了。不禁心叹,这姚思甜什么都好,就是这小家子气改不了。
江书晚却笑笑,喝了一口茶斜斜看了她一眼。
眼前这一幕何其熟悉。
曾经的自己不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跪啊跪的吗?
这个姚思甜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起来吧,把眼泪擦干。叫人瞧见了,以为本宫欺负你呢。”
江书晚说着,示意红绡亲自扶了姚思甜起来。
姚思甜却心中发酸,她是这宫里最末等的答应,性命犹如蝼蚁。如今这般见人就跪,终有一日也要翻身起来,让别人也同样匍匐在自己脚下。
“这是唱得哪出啊?好好的赏花宴,怎么还又哭又跪上了?”
珍妃笑得煦日和风,带着苏碧云和叶星辰走入廊下。
她瞧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姚思甜,道:
“瞧瞧,这可怜见的,可是有人欺负你啊?”
姚思甜急得直摇头,连声道:
“没有!没有!珍妃娘娘误会了。是嫔妾被风迷了眼睛。”
江书晚却扑哧一笑,对着吉妃道:
“你瞧,可不是被本宫说中了。”
姚思甜的脸更红了,讪讪地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那样子瞧着更可怜了。
珍妃也道:
“宛妃娘娘是这宫里最温柔大度的人了,她是断不会欺负人的。若是你觉得委屈,那定是你自己哪里说错做错了。”
姚思甜诺诺点头称是。
苏碧云和叶星辰双双上前,冲着吉妃和江书晚屈膝行礼道:
这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