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林天祥冷眼看着面前表情单一的钱薇薇。
周身密布浓云,狭长的脸定在这个小秘书身上,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秘书居然这么难处理。
枯坐了快一个小时,他的每次为难都被她轻松化解,每次回话滴水不漏。
“你们白总人呢。”耐心即将告罄,嗓音裹着浓浓的不满,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走。
“林先生,要不您下次再来,或者留下联系方式,如果白总回来,肯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钱薇薇露出一个标准秘书的微笑。
林天祥把玩手上的一根烟,浓眸裹上一抹隐晦气息:“他到底在不在,你清楚。”
“白总也许真的出去了呢。”钱薇薇笑意不改:“林先生,晚饭时间到了,或者我先安排您用餐,您用完餐可能白总就回来了呢。”
想起一墙之隔的卧室,钱薇薇稳了下心,林天祥和其他人不同,绅士却痞气十足,偏那双冷眸看人的时候像能洞穿人心。
借口和漂亮话说了一箩筐,偏他知道你话是假的也不揭穿或者发大火,只是看着你演戏,冷眼旁观。
钱薇薇顿了顿,眼见话快说不下去了,忽然想起一人,于是又笑着说道:“洲际的齐总是我们白总的朋友,听说上次你在洲际惹您不快了,昨天还念着想请您吃饭亲自给您赔罪。”
齐磊:……。
一脸问号:我什么时候说的。
林天祥的两手夹住那根揉到发软的烟,似笑非笑:“是吗,洲际的齐磊?我就住在洲际,怎么没听说呢。”
钱薇薇面色笃定,没有丝毫破绽:“也许是林先生公务太繁忙,齐总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拜访。”
林天祥看着眼前的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实在佩服,不过也难怪,能这么多年待在白衔山的身边,肯定有过人之处。
“给你们白总打电话,什么时候电话通了我什么时候走。”
林天祥翘起一腿,往沙发背上一躺,一副流氓痞子样。
偏他长得高大又英俊,生生拗出了几分风流倜傥来。
钱薇薇眼眸微凝,还想开口,却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人了。
“那,林先生稍候。”
她走到落地窗边,侧身而立,眼角一边睨着林天祥一边拿出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次,深呼几口气。
心想这么多年她处理了这么多危机,还第一次面对这么难缠的人。
软硬不吃不说,嗅觉还十分灵敏,他似乎笃定白衔山和林白还在这里,赖着不走。
真让人左右为难。
卧室,被困在白衔山密不透风的怀里,林白粉颊微红,四肢软软挂在男人身上,注意力要时刻观察外面的林天祥。
“我哥还在外面呢。”
“嗯,我知道。”白衔山用指尖描摹她的饱满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
喑哑的声音划进林白耳膜,莫名性感。
“我得出去,聿可还在家里呢。”林白扯了扯白衔山,抬眼祈求。
眼睛忽闪忽闪,一如当年阳台上扑向自己那时全心信赖,白衔山的心跳快了半拍:“聿可?”
“我们的女儿?”
白衔山眼中闪过那张软呼呼的小脸,心田软得一塌糊涂。
虽然心里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呃……”
林白微蹙眉头,这个问题,似乎她也不完全能回答。
白衔山才想起,林白现在叫林安妮,对林白一无所知。
“她是我们的女儿。”
白衔山勾起唇角。
林聿可只能是他白衔山的女儿。
“你怎么这么确定?”
林白笑笑。
可是,白衔山是林聿可的爸爸,那丫头肯定会乐疯。
“明天我带他和你去做亲子鉴定。”林白攥了下指尖。
“不用!”白衔山一口笃定。
“如果不是呢,我还是得找孩子的爸爸的。”
白衔山松开林白,笑脸一下沉起来:“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林白噗嗤一笑:“你怎么这么确定!”
白衔山笑笑,一个问题说了两次,她是对他多么不信任。
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眼眸重新裹上笑意,一脸笃定:“我就是确定!”
迎上林白疑惑的目光,白衔山深邃的眼眸若隐若现闪过一丝暧昧。
林白抓不住,她的手微微揽在他的肩上,似乎忘记两人此刻动作的亲密,她静静闪着眸光,还在等待白衔山的答案。
白衔山却不继续这个话题:“好啦,不要再让我大舅哥等太久了。”
他轻拍林白的臀部。
这人怎么说话不仅喜欢暗喻,还喜欢说一半留一半呢。
林白一把拉住白衔山,睨着他,眼眸微眯:“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出口,我不能让我哥知道我在这里。”
不说别的,他在外面坐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她和白衔山出去,他们的关系怎么解释。
白衔山握住林白的手腕,细细的,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脸色不满:“我这么见不得人吗?”
又不是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