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酒吧,几人给回滨城的兄弟接风。
白衔山敞开腿,半靠在墨色的单人沙发上,右手摇着杯子中琥珀色液体,墨黑的浓眸却凝结出寒霜,注视着包厢内的一角,一动不动。
“老大怎么啦?”
齐磊甩出一张七筒,抬起下巴点了点白衔山的方向。
对方正在看牌,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齐磊不耐,伸手拍了下对方放在牌桌上的手:“知道就说话,不知道也应我一声。”
“不……知道!”周世昭输了一晚牌,答得硬邦邦。
“小鸟儿!”关野听到两人的谈话,甩出一张牌,转头睨了沙发上的人一眼:“一看就是受了情伤,这还要问,怪不得是单身狗!”
“扑哧。”柳霁安忍不住笑出声。
桌上的几人被他的笑声吸引,齐齐看向他。
“欲求不满。”柳霁安长手点着自己的牌,呵呵补充:“男人嘛。”
这个话题一起,几个男人围绕白衔山七嘴八舌开始说了起来。
“脸这么臭!”周世昭朝关野努力表达观点:“不会分了吧!”
关野心想:按那天两人缠绵的程度,分手不太可能,小概率是闹了别扭。
“什么什么?”柳霁安听的云里雾里,忙不迭问道。
“安哥,他居然没和你说?”
周世昭惊诧问道。
白衔山和柳霁安不仅沾亲带故,柳霁安对白衔山比家里的亲弟弟还要亲,白衔山也几乎对柳霁安毫不隐瞒,几乎一点屁事两人都互通有无。
“说什么?”柳霁安心思回到牌面上,问得没心没肺。
“八万!”
齐磊甩出一张牌:“他又不是三岁孩子,没女人才不正常。”
“碰!”柳霁安哈哈笑两声:“磊子,还是你靠谱。”
一屋子就柳霁安和齐磊已婚,两人话题大致相同,话也多。
“我就不相信你们不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周世昭摸了一张牌,笑着看那两个已婚男。
齐磊不动声色。
“胡了,哈哈,给钱给钱……” 柳霁安喜滋滋按到自己的牌,笑着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Kao。”
“不会吧!”
几人怨声载道。
“不打了,喝酒喝酒。”
齐磊哈哈招呼大家吃饭。
兄弟几人好久不见,连续几天吃喝玩乐,都高兴,今天一不小心一顿饭就吃了快3个小时。
“好啦,别送了,你回吧。”柳霁安一脸赤红,他喝酒容易上脸,不管嘴没醉脸都红得像关公。
白衔山手插着兜,目送柳霁安的秘书扶着他进酒店。
柳家在滨城也是有房产的,但就是长年没人住,所以短时间都住酒店。
白衔山靠在车子旁边,抽出烟,勾在嘴角,点了也不伸手拿,只边抽边迷蒙看着黑乎乎的绿化带。
他已经连续三天联系不上林白了,电话无人接听,连派在云锦豪庭盯梢保护的人也几天没看见林白出入,如果不是孙淼昨天刚和林白通过话,他都要以为人又出意外了。
“老板,谢崧说想见你!”
木硕下车,站在车边轻声对白衔山说道。
这两天木硕只觉得自己的老板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一时又不知道为什么。
“把明天下午的时间腾出出来。”
白衔山抽完最后一口,直接把烟蒂惯地上,脚尖踩熄,面无表情说道。
“是!”
随后白衔山上车,木硕开车。
半路,白衔山突然要求调头,回了状元路的白家老宅。
白廉礼和柳思言都还没睡,在客厅似乎谈什么。
“儿子,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
柳思言拢了拢披肩,一脸好奇。
白衔山整个人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伸手捏着眉心。
白廉礼:“坐没坐姿,站没站相!”
“好啦,一看就是刚应酬完,回自己家还端着,累不累!”
柳思言美眸睨了白廉礼一眼,颇为责备。
儿子难得回来一趟,莫又被他说跑了。
白廉礼脸色不好,柳思言的警告有效,他不再说什么起身就要上楼。
“爸!”白衔山拿下放在脸上的手,喊住白廉礼。
白廉礼定住回头,目光疑惑。
柳思言也甚是好奇转头看白衔山。
两人自从上次为了那件事闹别扭后,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为什么和我妈结婚!”
白衔山这样乍一问,白廉礼有点怔然,似没想到随口回道:“你说什么!”
白衔山坐直身体,认真问:“你是爱她,才和她结婚吗?”
语气试探又像想从父亲口中得到肯定答案,这样优柔寡断实在太不像他的性格了,问完他也一怔,也许这就是酒精上脑的缘故。
“这孩子,大晚上突然回来,瞎说什么大话!”
白廉礼一脸不可思议!
“儿子问你呢!”
柳思言扑哧一笑,也一脸感兴趣看着白廉礼。
这么多年,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同床共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