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把儿子叫到屋里。
她是在憋不住了,问道:“你丈母娘她们开那个店,工资很高?”
苏长河报了个最少的基本工资:“一个月三四十吧。”
苏老太太嘀咕:“那她怎么买得起房子,还一买买两套?”
当然是因为除了基本工资,还有绩效、分红、奖金、全勤等等杂七杂八一箩筐,丈母娘还是分店店长呢,拿的基本工资等级也不一样。
这些苏长河就没跟他们说了,老马家那头,大家有共同利益,劲儿往一处使,这边就不一样了。
要是真跟老太太他们说家里的家底儿,指不定老太太心疼其他儿孙,还想着让他分两个哥哥一些。
刚来看到这房子,老太太不就嘀咕了几回吗?说什么他大哥二哥家可怜,一家子住的地方还没有他这里给帮工住的地方大。
苏长河没搭她的话茬。
这时他也不细说,只问他们:“要不您和我爸也留在京城,我想办法给你们安排进去?”
苏老太太犹豫了一下,又摇头:“不,还是不了……我要是留在这边,你大哥二哥家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们都要上班,家宝才九岁。”
苏长河翻了个白眼,我闺女不也九岁?
他就知道,老两口舍不得其他儿孙,他说:“行吧,行吧,随你们。”
他们要是愿意留下,苏长河肯定会给他们安排个合适的工作,不说别的,厂子里哪儿安排不下两个人?
到时候,他俩不用伺候儿孙,手里有工资,厂里又包吃住,日子过得肯定比在沪市强,可老两口不愿意啊,让他们过来享福,他们也放不下。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
苏长河就说:“那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个月一个人多加五块钱,以后一个月,给你们一人二十五。”
之前每个月给老两口一人二十,权当他不在身边,给二老养老,现在再加五块,两人一个月也有五十,五十块钱不算少了,有的人家一家子一个月也不一定能拿到五十。
回头再给老爷子在家附近找个类似门卫之类的活,一个月再拿二十来块钱工资。
老两口手里有工资和他给的养老钱,就算在沪市,日子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前提别一昧贴儿孙身上了,苏长河把丑话说在前头:“钱是给你们俩花的,要是让我知道都贴补到别人身上了,别怪我找事啊!”
苏老太太:“你这孩子,钱都给我们了,还管我们怎么花?”
“您儿子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养爹妈成,养隔房的谁谁,我就不乐意!他们要是捧着你们,你们贴补点也成,本末倒置不成,回头我把钱断了,可别怪我。”
苏老太太不说话了,给钱的是老四,老四他们还管不了。
苏老爷子却说:“不行,不能要,那二十也不用给我们,我们现在手里头还有钱。你把工资给我们一半,欠银行的钱什么时候能还完?”
“给你们就收着!”苏长河不跟他们废话,一锤定音,“大不了我靠你们孙女养着呗!”
苏老爷子气笑了:“那你是有出息!”
第二天,带一家老小出去玩,什么故宫、长城、天坛,反正经典景点都走了一遍。
老两口穿着儿媳妇给买的新衣服,跟着儿子看景点,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不止他们,王芳、苏长丽长这么大也没来过京城,两人也看得目不转睛。
唯有苏家才总有些心不在焉,苏月从后面拍他,吓了他一跳,苏月问:“家才哥,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我、我没啊……我没找什么……”
“还说没有?哥你一路上眼神都这样了……”苏月模仿了一下他的样子,“还说没有?你要是不说,我可去问大伯母了啊。”
“哎别别别……”苏家才急忙拉住苏月,朝看风景的家人看了看,蹲下来和苏月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好。”
“那我们拉钩?”
苏月伸出小拇指:“哥,你可真童真。”
苏家才脸一红,还是坚持拉完钩,他问:“你知不知道教育部在哪儿?他们里面管高考的是什么部门啊?外人能不能进去?我是说真有事能不能进?”
苏月很不解:“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家才又朝其他人那边看了一眼,做贼心虚一样,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你先告诉我。”
苏月给他指了指教育部的方向,说了教育部的地址:“主管高考工作的应该是高等教育司,外人肯定进不去呀,门口有人守着呢,就算要找人,人家也会问你找谁,要登记的……哥你到底想干嘛?”
很不对劲啊小伙子。
苏家才真吐出了一件事:“我怀疑……我一个同学的成绩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