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志强重新回归北郊,给孙破军等人止了血,又将他们全都五花大绑。
赌场内外也都恢复正常,将一切搞得井井有条后,包志强还当众对其他人说:“我知道你们之中一定有人和陈霸业保持联系,告诉他老子又回来了,不服气随时来磕一磕!”
现场均是噤若寒蝉,这就是北郊之王的威严。
但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懵,不敢相信包志强就这样夺回了北郊的控制权,怎么感觉一切都跟闹着玩似的,说退就退,说来就来。
到底稳不稳啊?
不过包志强已经打算留下来了,我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提醒他道:“小心点吧,肥龙可能没坏心思……但其他人可未必。”
言外之意,就是北郊内部或许还有陈霸业的人,毕竟人家在这间赌场有股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包志强点点头说:“放心,那些小鱼小虾,折腾不起浪来!”
如此,我便送孙破军到公安局去。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徐天翔打电话,徐天翔又联系尚安志,尚安志则通知了检查组。
这就叫做三重保险!
但我还是问徐天翔,说陈霸业有没有可能花钱把孙破军捞出去?
毕竟我之前就是这么出来的。
“放到以前真有可能,但是现在有一把手盯着,谁敢捞人就是和他过不去……除非检查组离开或是一把手任期到了,可那时候肯定已经判了,生米煮成熟饭,谁都不好使了。”徐天翔这么讲道。
“那就行!”我咧嘴笑起来,这才放心地将孙破军送进去。
孙破军能判多久,要看于飞驰伤得到底怎么样,但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十年往上是肯定跑不了的。
神奇的是,从公安局出来,我竟然接到了陆有光的电话。
“喂?”看到他的来电显示,我当然立马接了起来。
“怎么还没离开云城?”陆有光的声音比我更急,仿佛催命似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云城,这里是我的家!”我快速道:“陈霸业不是不可战胜的,刚才我还把孙破军送到局子里!”
“听我的,你赶紧走!”
“到底怎么回事?狼哥在哪,你把电话给他……”
话未说完,陆有光突然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又显示“无法接通”了。
简直莫名其妙!
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清楚吗?
真的是烦死这种谜语人了!
大概能猜到是因为陈霸业,但是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可怕——还是那句话,他在省城或许无敌,但在云城真的未必!
放下手机,我一抬头,正好看到陈霸业一行人站在阶梯下面,身后是一辆黑漆漆的商务车,几人均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我。
显然也得到了孙破军被捕的消息。
“祈祷于飞驰没事吧,不然孙破军肯定牢底坐穿!”我冷笑着,迈步走下阶梯。
“现在让老狼现身还来得及!”陈霸业则冲我喊了一声。
我没理他,径直驱车离开。
……
“查出来怎么回事了吗?”公安局的阶梯下方,陈霸业转头询问。
“肥龙叛了。”段贪狼言简意赅。
“他有病吗,反复横跳?”陈霸业皱起眉头。
“说是没有真的想背刺包志强……当然包志强没吃这套,直接把他撵回家了。”段贪狼大概讲了讲之前的事。
“……只是撵回家么?”陈霸业沉声问道。
“好像还扇了个耳光。”
“呵呵。”
陈霸业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查查肥龙在哪,咱们去见他一面吧。”
肥龙是正儿八经的北郊出身,但家离赌场稍微远点,大概有个十几公里,是个很偏僻的山村,几乎没什么年轻人。
他在城里有房,但是今晚就想回到祖屋,踏踏实实地枕在那张略显潮湿的枕头上睡一晚,空气里布满了发霉的味道,却让他觉得安心、定神。
没有多久,院门突然被人敲响。
肥龙奇怪地坐起来,穿了衣服、出了屋门,站在院子里问:“谁啊?”
话音未落,就听“咣当”一声重响,木质的院门被人狠狠一脚踹开,陈霸业、段贪狼、赵七杀站在门外,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十几个人。
“八……八爷……”肥龙声音微颤。
“知道为什么来找你么?”陈霸业面露微笑,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孙破军是活该。”肥龙咬了咬牙:“他想睡我的女朋友!”
“行,你承认就行。”陈霸业迈步走进月光泄了一地的院中,面色平静地说:“害我损失一个兄弟,你也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
段贪狼摸出一柄匕首,朝肥龙走了过去。
刚才还惊慌失措的肥龙,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八爷,其实你也挺胆大的……北郊是你的地盘吗,就随便闯?”
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有从屋子里奔出来的,有从围墙翻过来的,也有院外奔过来的。
足有五六十人,个个手持刀棍,分分钟就将陈霸业等人堵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