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傅让苦笑。 他和徐辉祖是不一样的,准确的说他老子傅友德和人家的老子徐达是不一样的。 就凭徐达儿子这四个字,军中谁敢扎刺 就凭魏国公府的金子招牌,谁不谦让三分 “给你,你就管着,别让朕的京太安逸失了血性”朱允熥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手指点点桌面,“那事你也知道了吧” 傅让猛的撩开麒麟服裙摆,直接跪下叩首,“臣路上已然知晓”说着,继续叩首道,“臣兄罪无可恕”说着,又道,“臣兄犯法,皇上却依旧对臣恩遇有加,臣惭愧得无言以对。” 说到此处,他有些哽咽,“所以,臣请皇上收回让臣任职京营的成命,毕竟臣” “小心过头,就是虚伪” 朱允熥一句话,猛的让傅让一颤。 皇帝可以和颜悦色的和你唠家常,但也可以一句话就让你万劫不复堕入深渊。 “你知道朕是拿你当自己的人,你更应该知道,在朕心中你是你,你兄长是你兄长。”朱允熥平静的说道,“朕对于和他天壤之别,不然的话当初你家的爵位,朕也不会力排众议戴在你的头上” “皇上隆恩,臣万死不足报答万一” “朕也不要你死,就要你好好的当差”朱允熥面上再次露出笑容,“你呀,心思重,想的多。”说着,叹口气,“也可能是你久不在朕跟前当差的原因吧,朕总觉得你现在和朕有点疏远了” “臣不敢” “记住,朕和以前一样,啊所以呢,你们就别瞎想把差事做好,就是对朕最好的回报”朱允熥手指点点桌面,“去吧这一路车马劳顿的,回去歇着吧” 他几句话,让傅让的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臣遵旨”一肚子话憋着没敢问,傅让缓缓往后退。 “等等”朱允熥开口,好像是瞄了傅让一眼,“你兄长马上就要问刑,朕给你一道手谕,你可去镇抚司天牢看看他”说着,叹口气,“骨肉团员一回,也没什么遗憾了” “茂初” “公爷” 午门外,马车中傅让和幕僚相对而坐。 幕僚李茂初见傅让脸色不好,问道,“怎么进去这么快就出来了万岁爷可是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傅让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不过,皇上对我倒是和颜悦色” “抚慰您是应有之义,毕竟大爷如今身陷囫囵”李茂初点点头,“哎,说起来如今您虽荣登高位,可对您来说未必是好事。京师,这几人来人往跟走马灯似的。”随即,他又低声道,“咱们这位皇上,越发猜测不透了” 傅让面露为难的神色,“有件事,你要给我参谋参谋”说着,把朱允熥让他去镇抚司天牢的事,交待了一遍。 在李茂初的沉思中,傅让继续说道,“我听说汤二爷去了镇抚司” “您要是觉得万岁爷是想让您,给大爷一个痛快,那您就大错特错了”李茂出沉吟道,“而且,学生觉得,私盐这事远远还没结束呢” 傅让皱眉,“不是已定案了” “那为何不结案”李茂初道,“为何一定要等到您回来才处置大爷”说着,低声道,“等您看大爷最后一眼晚生说句不当的话,您好像没那么大的面子吧” ibi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