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儿,怎么不拉死你”说着,叹口气,“可曾叫太医看过” “奴婢一开始以为拉几次,肠子干净就没事了,就没惊动旁人。后来,奴婢随意找了些丸药吃下去。”说着,朴不成忽然哭了起来。 他之所以哭,是因为心中难受。 他第一次对皇爷撒谎了,他为自己难受,也为皇爷难受。 “你又不是大夫,怎能乱吃药。别没拉死,先把自己药死了”老爷子白他一眼,忽见朴不成眼泪成线,“你哭什么”说完,见到朴不成后脑上鲜血直流,心中顿感有些后悔,方才不该那么打他,“咱,也没使多大劲儿” 听他这么说,朴不成的眼泪更多了,只是哭声压抑着。 老爷子对他,早就不单纯的只当成奴婢了。 “你看你,娘们似的还没完了”老爷子心中几分不忍,“起来,去上点药” “奴婢遵旨”朴不成擦着眼泪,默默后退。 “那个,让太医给你看看肚子,你也这岁数了,有病有灾的不能大意”老爷子说道,“咱身边,一时半刻还离不得你” 朴不成刚擦去的眼泪,顿时又落下,“奴婢也离不开主子” 老爷子顿时眉头一拧,“说他娘的啥话听着就不顺耳,赶紧上药去” 朴不成刚退出殿,正准备找个地方换身衣裳。余光却看见,自己的干孙子,朴无用站在殿外。 “你来干什么”朴不成走过去,问道。 “孙儿给干爷爷磕头”朴无用跪下叩头,然后小声道,“殿下要见您” “何时” “马上” 哗哗 一枚银元,在黄花梨的书桌上转动,每当他速度慢下来的时候,朱允熥的手指就用力的一拨,它便转得更快了。 璀璨的银元,像是在黄花梨精美的纹路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奴婢叩见殿下”朴不成进来,跪在朱允熥对面。 哗哗朱允熥又拨弄了几下。 啪的一声,手掌把银元盖住。 “知道孤为什么要见你吗” 朴不成再叩首,“奴婢知道” 找何广义的时候,他就知道何广义必然会禀告皇太孙。 有些事皇爷可以不知道,但殿下必须要知道。而且若想要事情的真相,就必须告知殿下。 因为皇太孙,是这座紫禁城乃至整个天下,未来的主子。 而且这其中,还涉及到了皇太孙的生母,还有嫡亲的兄长。 “孤问你,宫中去往各藩王府的那些宫人,谁赏赐的”朱允熥冷声开口。 朴不成抬头,“淮王的生母,吕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