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差人上下打量着查小刀,噗嗤一乐:“听口音,外乡人吧?” 查小刀不回答,只是盯着差人。 没来由地,差人脖子一凉,他瞥了一眼查小刀腰间别的刀把。 “晦气!” 这官差骂了一句转身进门,只听见门里他发话:“郝掌柜,有人找。二公子中午要赴宴,我们也快完事了,别找麻烦。” 查小刀眼神微动,大堂里至少有十几个呼吸的声音,没一会儿,一个带着头冠,穿蓝色长袍,面相老实,脸上还带着个巴掌印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客官,我们上门了,不做买卖了。” “我有钱,我今天就要吃你家的菜。” 曹永昌什么也没听见,所以有些惊讶地看了查小刀一眼,只看到自家叔叔面沉似水。 这年轻人丧气着脸:“你这人怎么油盐不……哎呦!” 他的身子被人拽到里头去,再出来地,却是足有个两米高,脸上有刀疤的壮汉。 “外乡佬,我数到三,你再不滚……” 查小刀一把攥住这壮汉的手,嘎嘣一声从根上掰断了他三根手指,连手指沾的一点油皮也被扯断,露出骨茬和肉芽来,这壮汉鼻孔扩张,刚要张嘴,查小刀已经把三根手指头硬生生塞进他的嘴里,把着他的脑袋走进了门。 曹永昌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跟了进来,两人才进门,屋里头是两个公差,还有十来个穿着灯笼裤和褡裢,满脸横肉的壮汉,楼上传来隐隐的女人挣扎哭喊的声音,凄厉如杜鹃,那名郝掌柜畏缩在墙角,抱着头不说话。 曹永昌向来伶俐,脑子嗡地一声。 呜呜呜~ 那名壮汉满地打滚,疼得涕泪横流。 两名公差一愣,急忙往后缩,这十来个凶横大汉可不答应,他们带着短刀匕首,几乎一拥而上,曹永昌就感觉面皮一烫,下意识闭眼。 查小刀双眼鼓着,脸上青筋迸现,不躲不避,魔怔了似的。 眼看匕首到了胸前,他才一甩胳膊,那人的头像个烂西瓜似的炸开。血洒出去多老远。 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吓软了不少人的腿,两名公差更是屁滚尿流,按着衙帽就要外跑。 拳头沾了血,查小刀才如梦方醒,他怔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怕个屁!” 一名恶汉居然从怀里抽出一张金色的符纸来,拿手一抖,符纸化作金光钻进这人身体里,有几名凶恶汉子有学有样,查小刀也不管,抹了抹手上的血,要往楼上走。 这几名恶汉身上的肌肉膨胀起来,悍不畏死地冲向查小刀,只被他三拳两巴掌打飞出去,飞出去的这些人最轻的也是筋断骨折,那符咒发起来的肌肉像是汽球一样萎缩下去,站都站不起来了。 即便如此,人依旧不依不饶,嘴里喝骂:“你个外乡佬不长眼!你等死吧你!他妈的!这娘们的窝囊废丈夫都没吱声,你他妈算哪门子大瓣蒜!” 查小刀冷不丁回头,那人吓得要钻桌子,就见查小刀两步到了墙角,伸手抓起那名郝掌柜的衣领子。抬起巴掌带着热辣的风声呼了下去,这姓郝的掌柜满口的牙齿连同小半张肉皮硬生生叫查小刀扇出去,脸骨都碎了一截。 曹永昌一激灵,他本来以为自己叔叔对他会留手,可看这架势是往死里打的,果不其然,查小刀一巴掌扇完居然又抬起了手。 “叔叔,先救人。” 曹永昌急道。 查小刀攥了攥拳头。虎口的鲜血连成串滴落,他丢下昏死过去的郝掌柜,两蹿上了楼梯,踹开了客房的门,只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神色阴狠的青年正在穿靴子,见查小刀进来,立马去抓桌上的宝剑。 查小刀看也不看它,牙床上是个一丝不挂的妇人,手脚都被绑着,身上是凌乱的红痕。 宝剑挥砍过来,被查小刀单手攥住,他一发力,铁剑折成两半。 那人一惊,居然还有反抗的意思,他飞起右脚来直奔查小刀,居然也又准又狠,正踢在查小刀的右手上。查小刀被大力逼得退了一步。这人一拳头朝查小刀心口过来,被查躲过,急忙朝查腋下钻去,却正被查膝盖踢中正脸,眼前血黑一片,就感觉身子被撞了起来。 查小刀一手提他后脑,一手捏他膝盖,往半空一翻个,膝盖骨往前一横,这人扔下来,腰眼正撞在查小刀膝盖骨上,咔嚓一声响,上下两截身子歪成一个尖,哼都没哼一声,便死掉了。 查小刀拿断剑割开这受辱妇人身上的绳子,扯了床幔给她围上。再把尸首抓起,瞧见他怀里掉出一个带陈字的令牌,撇了撇嘴,拖着尸体出门,从二楼扔了下去,几名恶汉瞧见自家主子的身体,怪叫一声,大堂里但凡能动的,除了曹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