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设想中的进退失度,但也绝称不上得体,只是冷淡,这样态度为所未闻,可的确试探不出什么。 莫非真像自己父亲猜测的,这位李镇抚不走驿站偏走水路,意在我陈柯二家么? 正在此时,门口有天妃馆的伙计的唱名:“天放先生到了!” 这一嗓子下来,酒席上呼啦站起来一大片,就连漕运总督朱昌运,临安候李复开两人,也先后站了起来,李阎环顾一圈,也慢悠悠起身。 “这位陈天放好大的威风啊。” 李阎如是想。 ———————————————— “叔叔你说,凭什么李将军便能吃香喝辣,咱就得窝在船上吃粥就菜啊。” 这般说话的,当然是才可以踉跄下地的曹永昌。 “想吃啥我给你做,你还怕我做的没有馆子好吃?” 查小刀躺在吊网上。正看彩画戏本解闷。 “菜做的再好吃,和有人请客也不是一个滋味啊。” 曹永昌一拍桌子:“叔叔,我听说今天是地藏王菩萨的圣诞,街上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查小刀噗嗤一笑:“说白了,你是玩性起了,想去就去呗,你也能下地,无非走路跛些。” 曹永昌笑嘻嘻地走过来:“叔叔,一个是我现在兜里没钱,另一个,我就这模样去,你也不能放心不是?陪我一块去呗。” “我挺放心的,你能丢哪儿去?拍花子也不拍你这样的。” 李阎早就派了两只苏都鸟贴身跟着曹永昌,这事他告诉过查小刀。 不过说笑归说笑,查小刀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曹永昌一撺掇。 查小刀也动了心思,两人说定,知会船上伙计一声,就要下船,可巧正碰上操练回来,一身褐色短打,鲨鱼皮头巾的陈娇。 “查属官。” 陈娇问了声好,见到曹永昌,不自居往后扬了扬脖子。 曹永昌揉了揉自己后腰,冲陈娇呲牙一乐,拉着查小刀快走。 他叫这个小婆娘两顿胖揍,以曹永昌的自尊心,哪还有脸见他呦。 “哎,那天我也不知道你是来给我送饭的,冒失才打了你,对不起啊。” “不碍事,不碍事。是我冒失才对,查叔,咱们快走。” 等曹永昌拉着查小刀走远了,陈娇才一瞥嘴:“做贼才心虚。” 一旁,陈娇的弟弟陈乐揣着袖子,笑嘻嘻地道:“我看呐,他不是做贼,是心里有鬼。” 陈娇仰头问:“什么鬼啊?” 陈乐一仰脖子:“这不明摆着,这小子看上你了呗。所以见着你害臊。” 陈娇没反应过来:“什么看上……”她话说一半,脸腾地红了,紧跟着举止失措起来:“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一边呸一边跺脚。 “我回房去了!” 陈娇拔腿就走,心里又羞又气:“天下的好男儿就应该像我爹爹,我哥哥那样的人,他这般油嘴滑舌的小泼皮,我才瞧不上他。” 她打定这般主意,可从小到大,陈娇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的事,回房之后脑子翻来覆去也忘不掉,折腾得晚饭也没吃。 ———————————————— 码头不远,一条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前头,赶上节日,鼓乐喧天,笙歌载舞。斗龙耍狮子的,喷火球扔坛子的,变脸的卖艺的,水上游灯,地上舞龙,最热闹是戏台唱戏:吕纯阳飞剑斩黄龙,赵元坛单鞭降黑虎,钟馗嫁妹,七擒孟获。城中幡旗乱舞,一派热闹。 “这舟山好玩的不少,可惜看热闹的倒不多啊。” 曹永昌抱着肩膀。 “这人可不算少了。” 查小刀拿碎银子买了两块竹筒豆沙糯米,和查小刀人手一个走着。 “不对不对,我可是行家里手,买卖人要发财,一靠孩子的吃食玩意,二是女人家的胭脂水粉,可你满大街瞧瞧,鲜见得着妇人和孩子,这得愁坏了这些卖玩意的买卖家。” “你倒仔细。” 曹永昌三口两口,手里的豆沙糯米:“叔叔,这个没分量,要不咱找家馆子,吃点热汤面也好啊。” “行,听你的。” 两人说着拐过街角,按着张挂的饭旗进了一家巷子,这里立着一户门脸,招牌上是家馆子没错,只是曹查两人刚要推门,门打开迎头出来一个穿青戴皂的差人,一脸的刁横。 “衙门办差,到别处去。” 查小刀耸了耸肩,刚要走,耳朵却是一动,他立马住了脚步,回头问:“兄弟,官府办差也没有关门的道理啊,这是饭馆,饭馆老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