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摆了摆手,正色道:
“不可!”
他身子前倾,焦急地道:
“徐元直手握天子,袁本初攻伐便是攻伐天子,此非人臣之道啊!
之前袁本初两次攻打徐元直,皆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折损大将颜良文丑,淳于仲简也遭到毒手,若是仓促再来大败,又是谁人之过?”
钟繇的话让郭图忍不住浑身一阵冷汗,他低声道:
“那,那怎么办?”
他一贯钦佩钟繇的才学智谋,此番钟繇说不成,他也当即觉得大有道理。
钟繇挥挥手,示意小妾暂时离开,这才缓缓地道:
“我受天子大恩,一路追随天子来此,绝不能远离天子身边。
现在群雄束手,天下只剩袁本初一人,本初责任重大,绝不能轻敌冒进。
公则需好生劝说,让本初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竭力经营四州,之后方有一战之力!”
“啊!”
钟繇这话倒是跟艾先生之前所言不谋而合,只是艾先生之前说的那些话总是怪怪的,让郭图感觉其中必有陷阱,可钟繇品行高洁,他的话带着一股难以拒绝的强大魅力,郭图下意识地感觉极其可靠,不禁用力点点头。
“我懂了,元常的意思是……攘外必先安内?”
钟繇点点头,严肃地道:
“对,攘外必先安内,公则能说出这种话,当真让我心中喜悦。”
钟繇一直是郭图敬佩的人,他夸赞郭图说的好,更让郭图喜上眉梢。
他抓紧钟繇的手掌,一脸感动地道:
“元常,我……我长话短说,想来你也知晓我心意!
我,我一定听你的,日后定在袁将军面前说起今日元常……”
“别,哪里是听我的。”钟繇一脸肃穆,沉声道,“这都是公则自己的主意,我与荀文若皆束手,颍川士子所望,皆在公则一身,公则是救我等,当肩挑大义,切莫再有推让啊!”
唔,之前坑郭嘉是我不对,这次坑你真不是我本意,你千万别出去乱说,赶紧自己认下就是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