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他一提到宁珍珠,孟雨瞬间明白一切。
她从阕歌跟过来的御厨绝不可能背叛她,避子汤只能是宁珍珠趁她不在后宫,暗中做的手脚。
这女人,可真恶毒。
不但送她一枚淬了毒的手镯,让她日夜戴着,还联合太后向明煜告御状,诬陷她。
她到底想干什么?
孟雨眸色渐冷,看来,她与宁珍珠之间,永远不可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她都没计较上辈子她做的那些事,这女人今生还是不肯放过她,和她命里相克。
看着明煜愈发阴沉的脸,孟雨定了定神,长叹一口气,道:
“陛下,臣妾从未喝过什么避子汤,臣妾自从答应嫁给陛下,一生荣辱,全都得仰仗你,与你共同孕育子嗣,是臣妾在这后宫安身立命的根本,臣妾怎么可能糊涂到,要去喝避子汤呢?”
明煜指着桌上的木盒子,狭眸里,怒气未消,冷声道:
“那这又如何解释,你不会想说,是朕的皇嫂和母后合谋陷害你吧?”
孟雨略一犹豫,垂眸道:“是。”
“孟雨,你知道自己在瞎说什么?”
明煜不可思议看向她,怒道:
“母后日盼夜盼,天天在佛堂烧香拜佛,还带你去观音庙祈福求子,就是盼着你能早点怀上皇嗣,至于皇嫂,更不可能,她与你无冤无仇,甚至还把她与皇兄的定情信物送与你,她怎么可能会诬陷你?”
他不提还好,提起此事,孟雨也有点火大。
就是那个手镯,害她差点终身不能受孕,现在这女人还敢反咬一口,诬陷她私下里服用避子汤。
真是,欺人太甚!
孟雨猛的抬眸,对上明煜盛怒的狭眸,冷声道:
“陛下,你……就如此信任宁珍珠,从未怀疑过,她会对你别有用心?”
“孟雨,不要诋毁朕的皇嫂。”
明煜已经有点怒不可遏,若说此话的不是孟雨,而是别人,他估计早就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了。
“朕的命,都是皇嫂救下的,那日在交战地,若不是她带着一众骑兵赶来支援,拼死帮朕脱困,就没有朕的今天,朕对她的感情,比母后有过之不及,如今皇兄虽然去了,她和宁家依然在为我们明家的江山苦苦操持,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对朕别有用心?”
孟雨盯着他气得狰狞又扭曲的脸,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呵,真是讽刺啊。
说什么宠冠六宫,爱她爱得无法自拔,生怕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一旦涉及到宁珍珠这个女人,她哪怕作为他的结发妻子,依然得不到他的半点信任。
本想对他和盘托出宁珍珠给她淬毒手镯的事。
现在突然觉得也没有必要了。
估计说出来,他也只会认为是她想倒打一耙诬陷宁珍珠吧。
孟雨思绪微转。
既然今天无法扳倒宁珍珠,起码要先洗刷自己的清白。
“陛下,此事臣妾暂时说不清楚,先传召小厨房的御厨过来吧,臣妾想当面和他们对质。”
明煜见她不但不肯承认错误,还想做垂死挣扎,更愤怒,道:
“没机会了,朕已经下旨把他们全杀了。”
“你说什么?”
孟雨脸色气得煞白,“这两名御厨,跟了我多年,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你……你凭什么杀我的人?”
她气得要命,现在也懒得自称臣妾了。
“就凭这里是战殇皇宫,朕是你的夫君,这两名厨子敢背着朕,私下给你熬避子汤,就是死路一条。”
“孟雨,是不是朕之前太惯着你了,导致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不听朕的话!在阕歌滞留多日不舍得回来,还私底下和你的情郎搂搂抱抱,和昔日的恋人打情骂俏,给朕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不说,如今还不肯给朕生孩子,背着朕喝什么避子汤。”
说着,他又往前逼近一步,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一字一顿道:
“朕现在就告诉你,少做那些青天白日梦,你不会还想着和那个姓宋的再续前缘吧?想都不准想!你已经是朕的女人,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朕的手掌心,以后你若再敢背着朕,和别的男人私会,朕见一个杀一个!”
“你……”孟雨快被他气死了。
她不过是利用见宋承君,把孟彦奕拉下马,和楚子睿在屋檐下说了几句话而已。
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搂搂抱抱,打情骂俏,给他戴绿帽子。
真是太过分了!
她堂堂阕歌嫡公主,放弃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乘龙快婿,背井离乡来到战殇皇宫,伺候他这个上辈子冷落她,欺负他的暴君还不够,这辈子,还得忍受他的冤枉和恶语相向,她也受够了。
“别碰我。”
猛的将他捏她下巴的手一把拂开,眸中满是冷傲,
“既然陛下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也不想再做过多解释,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还有,我与宋承君和楚子睿清清白白,你休想动他们!”
“哼,被朕说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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