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等人坐的马车出了皇城。
为了避开路途中的巡检,他们选择夜间赶路,白天休息,还放弃了平整的官道,改走不太好走的小路。
之后一切还算顺利,用买的身份文牒加金银开路,总算顺利到达战殇与阕歌边境。
在边境线上,孟雨看到站在那的人,大吃一惊,“宋公子,你怎么在这?”
只见宋承君一身绛紫色锦袍,整个人显得风姿绰绰,玉树临风,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在那负手而立。
他看到孟雨,眼睛一亮,忙往前走了几步,欣喜道:“雨公主,终于等到你了!”
随即又反应过来,对孟雨施了一礼,恭恭敬敬道:
“臣兵部侍郎宋承君,参见公主殿下。”
他身后的侍卫也跟着走上前,单膝跪地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孟雨让众人平身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宋承君,“宋大人,你为何会在这边境等我?”
她记得前世宋承君是在秋试高中状元后,才被提拔为兵部侍郎,可现在还未到秋试的时间,这一世他为何提前上任了?
像是看懂她的疑惑,宋承君解释道:
“公主殿下,臣前些时日,闲来无事,写了一篇关于军事改革方面的文章,有幸被陛下看到,陛下龙心大悦,直接提拔我做了兵部侍郎,随后臣被外派到北境查案,见公主迟迟未归,十分担心你的安危,闲暇时便常来这边境线看看,没想到真被臣等到了。”
孟雨朝他嫣然一笑,“宋大人有心了。”
两人边走边聊。
当宋承君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她全盘托出后,孟雨秀眉紧蹙。
原本以为,齐信和楚怀亮的供词,已经通过八百里加急,紧急送到父皇手上了,没想到,送信的官吏,均被人在半路截胡,死于非命。
被人发现时,他们公文袋里早已空空如也。
孟雨道:“那些引渡的囚犯呢,齐信,楚怀亮,还有他们的下属?招供书没了,咱们还有人证。”
她是看到这些人已经走了正常引渡流程,按时间算,早已顺利进入阕歌境内,才走的。
宋承君蹙眉道:“此事就更蹊跷了,齐信因为之前受过酷刑,在路上就死于非命,楚怀亮的囚车深夜被劫,他目前不知所踪。”
“怎么会这样?那我辛辛苦苦在战殇查到的证据,全都功亏一篑?”
想着那几日在战殇不眠不休查案,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才得到的证据,居然一到阕歌境内,就全被人销毁。
孟雨气得差点想吐血。
宋承君见状,忙安慰道:
“公主无需多虑,供词和证人全没了,咱们只能重新查,好在陛下已经通过之前你发给花家主的飞鸽传书知晓此事,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有人在从中作梗,特派了兵部大臣借例行视察的名义,来彻查此案。”
孟雨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没想到楚云天胆子已经变得这么大。
他在北境就如同半个皇帝,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竟敢对送信的八百里加急和囚车下手,那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估计沿路官道上的证据,已经被他销毁得差不多了。
宋承君将孟雨一行护送到北境下榻的官邸。
将她领到一处清雅安静的院子,他柔声道:
“公主,一路舟车劳顿,你先稍作休息,等你休息好了之后,晚些臣携众位大人再来向你请安。”
“好,宋大人费心了。”
宋承君告辞后,琥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慨道:
“公主,没想到这个宋大人对您如此痴情,竟然每天都来边境线等您,不愧是和你在百花宴上有过眼缘的男子,光凭这一点,就比楚少将军贴心多了。”
他们是一路东躲西藏回的边境,来不及通知任何人来迎接,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碰到等待的宋承君。
孟雨笑道:“是不是对我痴情目前还不好说,但父皇派宋承君来查案,正合我意,他虽是新上任,但他父亲是当朝丞相,他也并非毫无根基,没人敢轻视他,且新官上任三把火,有些事情,反而更好查,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虽然辛辛苦苦弄到的证据和证人都没了,但父皇既然已经知晓此事的严重性,扳倒楚云天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哪怕没找到证据,以父皇的手段,他也不可能任由楚云天在北境胡作非为。
花千姿不解道:“既然你父皇已经知晓此事,干嘛不一道圣旨把楚云天召回京,让他直接交出兵权不就得了,何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孟雨叹道:“楚云天镇守北境二十余年,在这发展势力,拥兵自重,可不是一纸诏书让他交出兵权这么简单,只能慢慢削减他的势力,将其蚕食,才是最安全的方法,不然此时若闹大了,他提前反了,不光北境生灵涂炭,边境其他国家若是再乘虚而入,那就祸不单行,得不偿失。”
花千姿恍然大悟,点头道:“嗯,明白了,希望这个宋承君好好表现,多查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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