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 ,银甲军将皇城搜了个底朝天,没寻得半点孟雨的痕迹。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说皇帝在找的女子原来是他的意中人,他找到她就会马上娶她进宫为后,听说大婚的礼服都准备好了。
此消息一出,在皇城炸开了锅。
有一些女子不由得动了歪心思。
竟然有人假扮孟雨自投罗网,只希望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指望着能阴差阳错入了陛下的眼。
若能得到他的青睐,哪怕做不了皇后,进宫封个才人也好啊。
毕竟明煜曾经是战神二皇子时,他班师回朝,很多女子都见过他的真容,爱慕他的女子本身就不少。
各个关卡每天都会查出疑似孟雨的嫌疑人。
由于人数众多,宗仁府不得不出手,请见过孟雨一行的军士前来辨认,自然一个都不是本尊。
这种闹剧持续了好几天才消停。
此时明煜不得不相信,孟雨已经离开了皇城。
他坐在御书房看奏折,越看越烦。
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
索性将奏折扔到一边,打开抽屉,拿出上次从勒熙勒索信上裁剪下来的印有她名讳的那张纸,放在指尖轻轻摩挲,喃喃自语道:
“说来真是好笑,你在战殇待了这么久,朕手上竟然没有一样你送的东西,你还总说要谢谢朕,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冷炎在一旁默默听着,不敢做声。
突然觉得他们陛下真可怜。
江林来报:“陛下,太后和宁皇后过来了。”
明煜纳闷,“母后和皇嫂,她们来干嘛?”他在御书房处理公务时,她们一般不会过来打扰。
很快太后在宁珍珠的搀扶下,进了御书房。
明煜站起身,“母后,皇嫂,你们怎么过来了?”
太后看向他,心疼道:“煜儿,瞧你,一副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模样,为一个女子,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女子,值得吗?”
“母后,朕没有……”
江林忙扶太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宁珍珠也跟着落座。
马上有婢女上前为二人奉茶。
太后示意明煜坐过来,语重心长道:
“煜儿,说实话,哀家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个阙歌公主,后来见你实在喜欢,只得由着你去,你执意要披甲上交战地救她,哀家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照理说,你为了那女子,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可现在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呢?”
明煜低着头,沉默不语。
太后实在气不过,忍不住又道:
“利用完,翻脸不认人,不告而别,真是毫无规矩,毫无教养,这种女子,怎配做我战殇皇后呢?”
明煜捏了捏眉心,道:
“母后,孟雨不是这样的人,是朕把她逼得有点急了,她才出此下策,这也不能全怪她,且她是阙歌嫡公主,举手投足落落大方,绝对不是那种毫无规矩,毫无教养的女子。”
虽然她不告而别,一走了之确实很伤人,但他也不想让她在母后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忍不住替她解释。
“真如陛下所说吗?”
太后转头看向宁珍珠,“珍珠,你上次不是在国宾馆见过那女子一面,你觉得她如何?”
宁珍珠对孟雨没有任何好印象,既然太后这么问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道:
“母后,可能是这雨公主太过年轻吧,说话做事还是欠考虑,她上次居然和臣妾说,就算是未婚先孕也没关系,正好可以母凭子贵上位,这才叫懂得把握时机……”
当时她和曲幽兰去国宾馆,正好看到侍卫抱着一个孩子来找孟雨,两人误以为孩子是明煜和孟雨生的,孟雨还说她肚子不争气,无法母凭子贵。
说得那叫一个气人。
太后一听更气了,蹙眉道:
“你听听,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害不害臊?”
明煜虽然知道宁珍珠曾经误会徐义的儿子是他和孟雨所生,他还特意向宁珍珠解释过此事,但却不知道具体细节。
如今听宁珍珠这样说,也听得瞠目结舌,迟疑道:
“未婚先孕也没关系,正好母凭子贵上位,这叫懂得把握时机,她真这么说?”
宁珍珠道:“我说得还算委婉了,她那日说的,可比这直接多了,哪像个未出阁女子说的话!”
明煜像被点醒一样,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恼。
早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他何必做这正人君子,他还不是可以父凭子贵上位。
见明煜又在那垂眸不说话,太后道:
“煜儿,这下你知道了吧,她是怎样一个女子,毫无廉耻不说,心机十足,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样的女子若娶进我站殇,这后宫其他妃嫔还哪有立足之地。”
“母后,朕也没有其他妃嫔啊,哪有这种烦恼。”
经他一提示,太后终于想起她的正事。
忙从身边跟着的太监手里拿过一个花名册,道:
“煜儿,既然这阙歌公主跑了,你暂时不愿意立皇后,那就先选几个妃嫔充盈后宫吧,你是皇帝,不可再任性了,历朝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