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走到覃红莲身边,和她小声说了几句,没一会,覃红莲便随他一起,朝这边走来。
萧青不着痕迹将斗笠帽檐往下压了压,对她抱拳道:
“这位将军,有劳了。”
覃红莲狐疑看了他一眼,戏谑道:
“看不出来啊,一个糙老爷们,这么宠媳妇儿,若各个都像你家娘子这般娇气,咱们这一大早能检几辆马车啊?”
萧青脸上贴了一圈络腮胡,看起来确实有点粗犷,讪笑道:
“自个的媳妇有身孕,自然得可劲疼着,让将军见笑了。”
他正准备给她搭马凳,覃红莲豪爽的摆摆手,道:
“不用,本将军可没你婆娘这般娇气。”说着,轻巧一跃,就跳上马车。
覃红莲掀帘入内,“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美娇娘,能得夫君这么宠爱,还见不得生人……”
话还没说完,一眼看到小榻上,气定神闲坐着的梦雨,她身侧一左一右的是琥珀和花千姿。
“你……”覃红莲脸色马上变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孟雨一双杏目瞟了她一眼,戏谑道:
“覃姑娘,真不巧,两次巡检都是你,上次你不但没有履行职责救我,还企图趁人之危,划花我的脸,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才过几日,我们又见面了。”
覃红莲的脸顿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孟雨,你胆子不小,还敢这样过关卡,不怕我现在就让官兵把你抓起来交给陛下吗?”
孟雨笑道:“怕呀,但我觉得覃姑娘应该会更怕吧,我若将上次在马车上你做的事告知陛下,你信不信他扒了你的皮?”
覃红莲心里一惊,故作淡定,硬着头皮道:
“我父亲是定远大将军覃震,战功赫赫,哪怕陛下知道,顶多是斥责我几句,不会真把我怎么样,再说你不也没事吗?也没见少一块肉,还因祸得福成功擒了一个阙歌叛徒。”
花千姿简直快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对一旁的琥珀小声吐槽道:
“呵,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孟雨拍了拍花千姿的胳膊,示意她安静,抬眸看向覃红莲,“覃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放我过去,我可以继续对上次的事,守口如瓶,永远不告诉陛下。”
“你在威胁我?”
覃红莲瞪了她一眼,道:
“你以为我会怕吗?你可别忘了,现在是我在抓你,只要我把你交到陛下手上,就是大功一件,哪怕陛下知道我曾今做的事,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顶多不奖不罚,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只得被迫留在战殇,再也走不了。”
孟雨扬眉,“我走不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你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只要你不能如愿,我就高兴。”
“呵”孟雨忍不住笑出声,“覃姑娘,你怕还不知道吧,陛下这次留我,是想强娶我做战殇皇后,我若真做了你们战殇皇后,别的不说,让你一辈子进不了后宫的本事还是有的,陛下日后若真想封你做贵人,我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阻止他,让你一辈子不能得偿所愿。”
说到进宫封贵人,覃红莲的眼眸有些暗淡,咬牙道:
“孟雨,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次不能入宫选秀,全都是拜你所赐!”
“是,全部是拜我所赐,所以,你更不能留我,放我走,我走后,下半年宫里肯定还会选秀,到时候就是你上位的好时机。”
覃红莲眼神闪了闪,“我凭什么相信你,现在全朝野都知道,陛下被你这个阙歌女人迷得团团转,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选秀?”
她思绪飞转。
虽然她对明煜一片痴心,但也知道,陛下不是她能霄想的。
且她曾渎职还落井下石,这事始终是个隐患,若被查出来,以明煜的脾气定会严惩,但若今天能擒住孟雨,定能将功补过,将上次的过错一笔勾销。
孟雨见她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就明白她在想什么,莞尔一笑,道:
“覃姑娘,爱而不得,是这辈子最痛苦的事,你不妨为自己的幸福搏一搏,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在阙歌还有个未婚夫,他此时正在边境线等我,我一回去就准备和他完婚,你们陛下就算再稀罕我,也不会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你有大把的机会。”
见覃红莲面露犹豫,孟雨又道:
“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陛下喜欢的也不是我,他一直以为我是他前世死于非命的爱人,他爱的只是个幻觉罢了,我曾亲耳听他说,他喜欢的是战殇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不就是覃姑娘你这样的吗?”
覃红莲看向她,喃喃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陛下曾无意间数次提到你,夸赞你骑射了得,能百步穿杨,说你10岁就已经会驯马,天资过人,连他都十分敬佩呢。”
覃红莲狐疑道:“陛下怎会在你面前提起我?”
陛下不是在竭力求娶这女人吗,怎么可能在她面前提其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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