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子年岁几何,往下推,他口中义妹想来年纪只会更小。
宜安究竟是何时开始崭露头角的呢?
至少得追溯到十年前了吧?
遥想当年,宜安公子刚开宜安时才年岁几何?
若不是揭开宜安公子身份的人是宁隼,今日这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塞到他耳朵眼里,他怕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还有就是,这蓝岚,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他近十年从未踏出辽国一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还是在哪见过呢?
辽皇眉头紧皱,苦思冥想良久,却仍然无法回忆起曾经在何处听闻过这个名字,不禁长叹一口气,但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丝笑容,感慨道。
“唉,真是时运不济啊!
朕此生恐怕再无机会得见这位神秘人物了。
真的想见一见宁太子口中那位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宜安公子。
想必她定是位极其聪慧的女子吧!”
此刻,辽皇对素未谋面的宜安公子的好奇和钦佩达到了顶峰。
特别是对方的女子身份。
光是靠着想象,他就能对那位女子的飒爽生了几分想象来。
或许,她不仅才智超群,有着非凡的见识和才华,更是容貌出众、遗世独立。
辽皇暗自惋惜,得宜安公子背后相助,这一仗败得其所。
“如果说运气也是一种实力的话,宁太子的运气属实逆天!”
辽皇对懒懒的喜爱显而易见,他对懒懒的赞不绝口在座众人包括懒懒,照单全收。
过分谦虚,比骄傲自满更让人不忿。
呼延忝实在忍不住了。
他实在想不通,自家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怎么会突然就患上了耳疾?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赞不绝口的蓝岚,其实就是那个骂人不带喘口气的臭丫头吗?
即使不知道,只要父皇稍微侧过头去看一眼,就能够发现这个真相的啊!
难道……父皇眼疾也同时发作了?
还是说,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父皇,是一个被宁隼换了芯子妄图拿来迷惑他们的傀儡?
思及此,他实在按捺不住,忍不住掺和了一句。
“什么宜安公子?不过是你们为那个臭丫头在造势罢了!
宜安的崛起,至少得追溯到十年前了,这事所有人都知道。
十年前那臭丫头才多大?
至多两三岁呗!
两三岁断没断奶都不一定的年纪,她能开个宜安?
与其相信她是宜安公子,还不如说我是宜安公子来的更令人信服。”
给了呼延忝插话的机会,在场众人却无一人搭理他的。
脑子不够用还瞎咋呼的玩意儿,搭理他纯粹是浪费口水。
苦夏时节,这口水可金贵着呢!
宁隼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他的眼神中突然多出了一抹罕见的温柔之色。
“辽皇,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下吧。这位,正是蓝岚,她不仅是我的义妹,更是声名远扬、威震各国的宜安公子!”
辽皇听完宁隼的介绍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直直地盯着懒懒,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宜安公子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还是如此近距离接触!
这时,他忽然回想起当初小姑娘第一次来到营帐时所做的自我介绍。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一直自称的是“懒懒”。
现在看来,原来是他听错了。
这个“蓝岚”并非那个“懒懒”啊!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
其实,当小姑娘踏入营帐的那一刻起,辽皇就已经留意到了她。
她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瞬间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人惊叹不已。
面对呼延忝的刻意责难,她毫不畏惧,一番妙语连珠直堵得呼延忝哑口无言。
若是换个场合的话,那番精彩的说辞,必然能赢的满堂喝彩。
初初听上去,颇有几分无理搅三分的意味。
过后一琢磨,字字珠玑、引人发醒!
这般钟灵毓秀的小丫头,还好是个女娃娃。
若是个男娃娃的话,恐怕……
这天下都得改姓蓝!
“宁太子,这杯酒容我借花献佛,敬宜安公子了!”
说罢,他亲手倒了两杯酒,另一杯酒却在懒懒的眼神期待下转了个弯,放在了宁隼面前。
“宜安公子年岁尚小,不若太子殿下代劳吧!”
无端被溜了一圈的懒懒:“……”
这辽皇怎的比想象中的模样要调皮上几分?
拿酒来诱惑她?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专往她伤口撒盐的节奏?
哼!
难怪会灭国!
也是活该!
宁隼接收到懒懒哀怨的眼神后,仰头,一饮而尽。
“宁太子,好酒量!”
这边的和乐气氛许是刺激到了一边的呼延忝,他找存在感似的大声说道。
“父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