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哥哥,想吃肥羊吗?”懒懒见呼延灼一脸屈辱的样子,突然歪头,灵动的大眼睛看向宁隼,娇声问道。
语气中透着一丝调皮,与一脸屈辱地跪在地上的呼延灼形成鲜明对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刻意在调侃呼延灼。
宁隼微微一怔,他起初并未立刻明白懒懒的意图,但多年来他对妹妹的了解和那深入骨髓的“妹控”因子,让他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想吃!”
这简短的回答,流露出他对懒懒的宠溺和顺从。
一问一答间,虽然没有过多实质的话语,却仿佛有一种默契在他们之间流转。
跪在地上的呼延灼气的微微颤抖,他的耳边传来的那番对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头,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话头一定与他有关!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不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内心莫名地烦躁起来。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的紧张。
如果不是因为受制于人,他真想跳起来堵住那两个人的嘴,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宁隼的交易显然是在战场上给他设下了一个陷阱,而那个臭丫头口中的肥羊,不知道又在哪里等着他再次落入陷阱。
中原的男人和女人一样,一样的狡猾!
呼延灼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华国太子,要肥羊这交易好说!只要你立刻放了本王,待本王安全回营,一千头肥羊尽数奉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艰难,但为了自由,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承诺。
依着呼延灼的想法,若不是自己被人所制,他连给华国一只羊都会觉得太多。
此时此刻,他心中愤愤不平,对宁隼和懒懒充满了鄙夷和怨恨。
鄙夷两人趁人之危的同时,又怨恨两人的咄咄逼人。
可是,由于自己是俘虏的身份,他又不得不自降身份,意图用肥羊与他的自由做交易。
知道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心中还是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在犹豫不决中,他最终还是给出了一千头肥羊的交易筹码。
他心中明白,自己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一千头肥羊。
肥羊与他,岂有可比性?
放在一起,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然而,与华国人进行交易,一千头肥羊已经足够了,他不愿意再给出更多。
他紧紧咬着牙关,对宁隼和懒懒的贪婪和无耻感到愤怒。
在他眼中,华国人根本不配得到更大的便宜。
让华国人占了便宜,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可眼下,他别无选择。
呼延灼的心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暗暗发誓,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让华国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尊严和价值是不可侵犯的。
“一千头?”懒懒似确认一般,满脸不可置信,音调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反问道。
“一千头!”呼延灼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一千头羊喊出了几万头羊的气势出来。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看不上懒懒。
而懒懒的接话,恰好正中他的下怀。
在他看来,用一千头羊去打发一个小丫头片子,是绰绰有余。
他以为懒懒和他一样眼皮子浅。
“咦~~~”懒懒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辽国这也太穷了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似乎对这所谓的“一千头羊”感到无比的失望。
“我没记错的话,这人是那辽皇的儿子吧?”懒懒自言自语道,“辽国的摄政王这般的不值钱的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后。
“就值区区一千头羊?”她的语气越发强烈,心中的不满也愈发明显,“这不是妥妥的打发叫花子嘛!”
“他们家摄政王是真不值钱啊,可我不是叫花子啊!”
“这样的买卖,我可不做!”
似乎是为了应和懒懒的话,兽王小白也发出了一声低吼,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仿佛在对呼延灼的轻视表示不满。
一人一虎,配合默契,转头鄙夷的动作也出奇的一致。
“你……”呼延灼气得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懒懒和小白,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都说狗似主人形!
此话一点不假!
老虎也是一个样!
和它的主人一样的讨厌!
然而,他却无可奈何,唯有在心里暗暗骂几句。
可惜的是他被骂的人听不见也看不着,他自己找气受。
还有就是,他现在的身份是俘虏,是被动的一方。
他以为宁隼会看在他辽国摄政王的身份上,出面喝止一二,岂料……
宁隼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目露鼓励的站在一边……
看热闹???!!!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