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小胖丫头,她也不知道欺负是怎么回事,我今日可以既往不咎。”
方扬笑了笑,又道。
“不过你状告付村长和蓝老爷子的事,我替县令大人接了。
鉴于稻种并未购买,你说的付村长同县城粮食铺子相互勾结暂时来说,证据尚且不足。
现下你带着人这般吵闹,不如你来说说你的诉求是什么?”
陈飞眼珠子转了一圈,计上心来。
他原本只是为了报前几日的仇, 可眼下有个好机会摆在眼前,他突然有了别样的想法。
若他是村长,前几日的野猪如何分还不是他说了算?
就是他要分一半,想来村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可惜的就是,他那时候不是村长。
都是新落户的,谁也不比谁有威望。
凭什么他要处处受付家老东西钳制?
倒不如趁此机会,重新推举村长,他不一定会输给付家老东西。
以后这落溪村他一个人当家做主,岂不快哉?
“我不服付村长管理落溪村,我请求重新推举村长!
村长身上责任重大,应当是能者居之!”
方扬眼睛眯了眯,“你是认真的?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质疑县太爷的决定?”
陈飞眼底闪着暗光,方扬说的他当然知道!
村长和里正的认命,都是过了县太爷的明路。
大部分时候里正是县太爷任命的,而村长是村子里推举出来的。
后面每一任村长不是子承父职就是上一任村长卸任前任命的。
天下初定,付村长的村长则是县太爷特别任命的,基于学识、眼界、人品,各个方面综合考虑的结果。
陈飞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席话质疑的可是县太爷的决定。
方扬知道,却不准备提醒他。
县太爷如今每日都因着银钱烦恼,哪有闲工夫来操心一个小小的落溪村村长是谁的问题。
今日这事就算闹大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若是一不小心触了县太爷霉头,还可能各打二十大板。
那对付村长来说,可是得不偿失。
“你这建议是不错!可付村长的村长之位是县太爷亲自任命的,我不好做主罢黜。
不过我这里有个建议,你们听听是否可行。”方扬心思一动。
陈飞的建议也不是一定不可取,也许能借着这个由头给付村长撇掉一些害虫。
村子里害虫多了,对小胖丫头也不好。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落溪村是青阳县远近闻名的大村落,人口数量是附近一般村落的两倍之大。
若是你们真的不愿意受付村长管理,我倒是可以做主把落溪村一分为二。
对外还是落溪村,对内分别是落溪一村和落溪二村,落溪一村的村长还是付村长,落溪二村的村长,你们可以自由推举,报个名字给我就成。
至于县太爷那里,我回去了帮着说一声,问题不大。”
一时间,落溪村的村民站的泾渭分明起来。
不死心的陈飞继续鼓动人群。
“乡亲们,咱们辛辛苦苦从家乡逃了出来,幸得陛下英明,让我们就地落户,还是落户在这般好的落溪村。
眼看着风调雨顺起来,日子也有了盼头,却有人见不得我们好,逼着我们去死。
这样的村长,不知道你们服不服,反正我陈飞是第一个不服。
觉得我说得有道理的,就往我这边来!”
不一会儿,又有人三三两两的站到陈飞身边去了。
付村长心急地想劝说两句,被走到他身边的蓝老爷子轻扯了下,改口道。
“大家一定要想清楚,当着方师爷的面,以后可是没有反悔的机会的。”
一会儿功夫,一大半人坚定地朝着陈飞身边走去。
不消片刻,青阳县最大的落溪村就这样一分为二。
从此以后,青阳县再无落溪村,只有落溪一村和落溪二村。
前缀都是落溪,却自此以后,大不相同。
……
原落溪村一共是四十五户,共四百零八人,选择跟着陈飞落户落溪二村的有二十四户,共计二百七十三人,陈飞任村长。
剩下的二十一户,一百三十五人落户落溪一村,付村长依然是村长。
陈飞一脸挑衅的带着二十四户村民代表,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要离开付村长家。
付村长看着那二十四户村民代表,一脸痛心地说道,“既然你们真的想好了,那以后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吧,不在一个村子,也是隔壁村的邻居。
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山高水长,我付春生祝愿各位生活美满、富足常乐、一生顺遂!”
那二十四户村民代表,许是良心发现,最后一刻,一个个的都不敢拿正眼和付村长对视。
陈飞本就看付村长不爽,如今他是落溪二村新上任的村长,再也不用看付村长脸色行事,忙站出来。
“付村长,你看看你这话说的,谁家不想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若不是被逼无奈,好好的落溪村怎会一分为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