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修的心略微沉了沉。
萍兰也注意到这边的僵局,把孩子交给逗趣的周钟书,上前解围,"凤厉钧并没有死!"
周恬被过一重磅消息炸晕了头脑,她就说这辈子能得到凤叔叔原谅就好,何敢让凤叔叔给她道歉,原来……
心里沉重的负罪感和强烈的愧疚一扫而空,接着又被浓烈的惊慌和恐惧填塞其中。
早然,润修俊逸的脸满是阴沉,蓝眸翻涌阴 厉和森寒。
许是察觉小两口表情有异,萍兰又急急补上一句,“他的情况不太好,可能会沉睡很久。"
萍兰顾忌凤天在场,说的含蓄,其实江天谈可能会沉睡一辈子。
润修和周恬的心松了松,听妈妈的意思,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
周恬对上凤叔叔愧疚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一切,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与几年前对她疼爱有加,容光焕发的凤叔叔相此,天差地别。
终究不忍心道,"凤叔叔,我不怪你,只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就够了。”
凤天热泪盈眶,知道他生的孽障还没死,懂事的糯糯对他也无怨无恨,其实他也知道,儿子的死怪不了谁,完全是他自食恶果。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没有私心,凤天承受不了失儿子的痛苦,反倒把罪推到别人身上,让柔弱的继女成为宣泄口,实在是不该,不该啊!
凤天颤微地转过身,不想让小辈看了笑话,"糯糯,你好好养身子,凤叔叔来日再来看你。"说着,疾步向外。
萍兰担心他,即使再舍不得刚出生的小外孙,也只能转身跟上。
小宝还没跟团团玩够,就被妈妈拉走了。
抱着两个宝宝的周钟书颇有感慨,看着他们的背影,回过神来,一手抱一个宝贝,满心的满足,还是珍惜当下,含饴弄孙的好。
墨云铺盖了天,星辰明月挥洒几结的柔光,从漆黑的几座山林,一直来到掩盖完好的实验舱,特质材料制成的横柱形实验舱,与月光星辉交相映衬,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奇异唯美。
透过舱内,可以窥见一位长相俊朗的男人,他全身插满管子,可脸色并不显得孱弱,天生上位者的凌厉五官,哪怕静静躺在那里,依然让人觉得气势迫人。
如果他睁开紧团的凤眸,似乎就可以睥睨一切。
梦中,凤厉钧似陷入梦魇,满头大汗,不住呢喃,"恬恬,恬恬……”
"别走!"凤厉钧吓得惊醒,心里慌慌地抱住身侧的爱人,那个噩梦似乎还在萦绕脑海。
周恬早被他那一声惊叫吵醒,意识模糊的推了推他,“干嘛呀!别压到孩子了。”
"别动,让我抱抱。"凤厉钧紧紧抱住她,心里不住害怕,那个梦,不,那不是真的……
"干嘛,三更半夜这么黏人,真受不了你。"周恬在他怀里小声嘟囔,不过也老实任他抱。
凤厉钧感受怀里的温软,过了好一会才踏实下来,很是认真的对周恬道,"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你离开了我,还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周恬听得扑哧一声笑开了,"钧哥哥,你可真会想,咱们婚都结了,我还能跑哪去?再说孩子早就生下来了,谁能打掉我们的宝贝疙瘩。"
说着,抱起隔他们中间的团团,只见她正可爱的呼呼大睡。
凤厉钧听了,也觉那个梦很是荒唐,可还是一脸认真地对周恬道,"可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人不得不信。”
周恬无奈,伸手用力揪住他耳朵,"这样够不够真实。”
她松开了手,倚靠在凤厉钧宽阔滚烫的怀里,"好啦,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真是比女人还要胡思乱想。"
凤厉钧看着妻儿伴在身侧,一切幸福美满,也觉得自己多想了,于是抱住妻儿,再次安然入睡。
可叹世间,梦境与现实,真实与虚幻,谁又真分得清呢!
周恬坐完了月子,看着两个孩子,一会儿逗逗团团,一会儿碰碰辰辰。
刚出生的宝宝就叫他辰辰,因为他的眼睛宛如天上星辰那般明亮澄散,其实是周恬自卖自夸,宝宝的眼睛像她,而她的眼睛如星辰。
周恬起名时,还可爱的眨了眨眼睛,带着威胁意味地问爱人,"不是吗?"
润修失笑,谁叫他是老婆奴,全都依她了。
最有趣的不是周恬陪两个孩子玩,而是两个小家伙的互动。
特别是身为姐姐的团团,瞪着个澄澈眼睛望着作为弟弟的辰辰,初次伸个小指头碰了碰辰辰的小脸蛋,又极快缩回手,像是碰到什么炸弹似的。
周恬看她一副懵懂惊吓的模样,笑得直在床上打滚,又惹来团团控诉的瞪眼。
小娃娃也知道妈妈正嘲笑她,差不多能下地 走的她,猛地一瞪凤眼,还真别说,有一股小奶 虎的气势。
可惜震慑不了胆大包天的妈妈,每次都使周恬笑得更大声,留下的烂摊子,还是润修作合格的奶爸去收拾,温言细哄了半天,才把生气的小公主给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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