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这个位面会给她留下一个“不爱洗澡”的印象? 他哭笑不得地望着俞纯,故作委屈:“哎,夫人对为夫的爱,淡了。” 这话听得俞承当真了,忙小跑了几步上前,帮孟阙证明:“女婿进城就先洗了的!还特地拉我也去了澡堂子,说是不搓澡回来,怕熏着你!” 说着,他转了一圈:“瞧,爹爹衣裳都换了一身干净的。” 内心不禁庆幸,得亏听女婿劝了,不然闺女要嫌他爷俩不爱干净了。 看着这二人神采飞扬、安然无恙的模样,俞纯笑了,笑着笑着眼眶有点红,她吸了吸鼻子,上前,先抱了——俞承。 “爹爹平安回来就好。” 叫老父亲一颗心软乎乎得都要碎了,忙保证以后不去做危险的事,尽量只动嘴皮子写折子,不亲自跑了。 俞纯哭笑不得地点头。然后看着眼冒酸水的男人,她朝他明媚一笑—— “夫君,给你做了刀削面哦。” 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叫孟阙喉咙发紧,上一次也是这般,他从天牢出来,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给他递上了热乎乎的刀削面。 这一次,孟阙和俞纯留下了,他们看着大宁繁荣强盛,看着皇帝勤政爱民,帝后和睦,太子健康长大……俞承教导太子功课,孟阙教导太子武功,将他培养成了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下一代明君。 待一切安排好,孟阙和俞纯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一位面。 真好,他们在现代只是渺小的普通人,做不了什么大事,但在这位面世界,他们亲手一点一点将大宁的盛世开创、守护。 …… 孟晴和见到太子的那天,她以为是第一面,后来太子说那不是,但她想说,她的第一面,也是心动,也是情之所起。 两人开始的时候,也琴瑟和鸣过,但那时的感情很脆弱,她不信任皇家人,他以为她心里只有孟家没有他,于是他们便猜忌、冷战、疏离…… 直到那场政变,他们都看清彼此的心,也豁然明白,在皇家,相爱那么难,他们不该轻言放弃。 在孟晴和还是太子妃的时候,皇后总是刁难她,她以为全是靠她自己的聪明和本事躲过去的,后来她才从太子近侍那听到真相。 她是靠自己躲过去几回,但皇后是后宫之主,她若想拿捏一个太子妃,那便是随便一条礼教宫规便能要了她半条命,或是废了她。 是太子暗中为她遮风挡雨,是太子亲口对皇后说,若是没有孟晴和,他便也不做这个太子了,孟晴和的贩夫走卒,他便是贩夫走卒的丈夫,孟晴和若是成了冤魂,那他便随她去做野鬼。 皇后气得摔杯盏砸他,他全然受下,然后说——母后有怨,便如今日这般,冲儿臣来,但切记,若您对晴和如此,那您与儿臣的情分,便也如这碎裂的杯盏,再难黏合。 所以皇后只是不待见太子妃,真正的责罚却从未给过。孟晴和得知后,彼时已经是皇后的她,身怀六甲,辗转后,看着身侧的男人,她伸手隔空描绘他的五官。 这个人,从来寡言少语,默默做了许多事,却不言,任由她误会了那么久。真是…… “可恶。” “嗯?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又闹你了?”年轻的君王眼皮子一动,立时惊醒,半支起身子,下意识伸手揉捏孟晴和的腿肚子,刚醒的声音有些沙哑,惺忪地问道。 他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是旁人不敢企及的男人,但这个人,此时却躺在孟晴和身侧,像是寻常百姓家的丈夫那样,温柔体贴。不,他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要疼爱妻子,她孕期性子阴晴不定,胃口也不好,但他再怎么忙碌,也总是空出时间来耐心地陪伴和照顾她。 甚至还为了她学做果脯。 孟晴和轻轻靠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腰,依偎着他温暖的身体,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 她对他,爱慕过、埋怨过、失望过,但最后,是至死不渝地深爱上。 因为,他值得。 ——孟晴和永远是那个光明磊落,自在随性的孟晴和,她不会变,一如我爱她的心,至死不变。 坚定地说出这番话的男人,叫她如何能有所保留与顾虑而不去爱他? 儿子出生后,皇帝对孟晴和依旧很好,甚至更好,他们虽然不能像寻常父母那样时时刻刻陪伴小太子,但只要得空,就会陪他一起玩。 这日,小家伙见到外边银装素裹,嚷嚷着要堆雪人,孟晴和不想搭理,但奈何皇帝看着冷清严厉,却是个心软的父亲。他允了,于是,帝后二人站在廊下,看着小太子玩。 “殿下,一直忘了说了。”看着小太子在外边堆雪人的活泼样,孟晴和又看向身侧长身玉立的男人,倏然有些迷糊,不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