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楚枫看了一眼燕云,燕云轻微摇头,示意他没有任何发现。
这下,楚枫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暗中怼了一下江恒之的腰,就为了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把他叫回来,没有功劳不说,就连苦劳也捞不着啊!
楚枫看着姜挽对萧淮柔柔弱弱的撒娇,眉头都拧了起来,觉得江恒之的怀疑十分可笑。这美人一看就是个花瓶,还是个不太聪明的花瓶,有外客在院子里还没有眼色地过去撒娇,这种行为绝对会招太子厌烦,自毁好感,前朝余孽要都是这个水平,也用不着他费心围剿了。
他没将姜挽放在心上,认定萧淮必会拒绝斥责这个妾室不懂事,然后和他们去喝一盅。但,这次是他想错了……
“你先进去。”萧淮先推姜挽进屋,然后开始送客,“没别的事就回吧,该去哪去哪,孤今日没空陪你们喝酒。”
“嗯?”楚枫诧异看他,不敢置信萧淮会为了一个女子撵他们走,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事啊,储君冷情禁欲,从未听说为那位女子侧目过,甚至那一后院的嫔妾都是摆设罢了。要说例外,也就这么一个姜挽吧,皇孙都生了,看来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江恒之拉着楚枫走了,两人一路无言,出了东宫,楚枫终于正色道:“现在看来,这个姜氏确实不简单,得好好查一查底细。”
“你瞧,我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江恒之拍拍楚枫的肩膀,两人商量着去查姜挽的底细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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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萧淮说是答应了姜挽陪她,但也是在书房里待着。
一个写字作画,一个在旁边看着,并且唧唧咋咋地说着话,将萧淮笔下的丹青夸上天。
“你来。”萧淮将手里的笔递到姜挽面前,让她坐在他的位置上。
“这……妾身哪会这些啊,我连字都写不好。”姜挽推拒,但萧淮坚持让她动笔,她就只好用左手拿笔,颤颤巍巍地在萧淮画过的地方描了两笔。
“为何用左手,孤见你平常并没有偏向左手的习惯。”
“只有写字的时候习惯用左手,做别的就不是左撇子了。”
萧淮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地描摹。
他离得太近,呼吸都喷洒在耳边,虽然有过更亲近的接触,但姜挽还是有些不自在,偏头去看他的侧脸,这一看就出了神,愣愣地盯着萧淮的眉眼瞧。
“不看笔下,看孤做什么。”
姜挽回神,瞬间抿唇笑了出来,突然凑上去亲了一口萧淮的唇角。“殿下更好看。”
她扔了手里的笔,整个人靠在萧淮身上,双手搂住他,埋首在他胸膛上,娇声嘤咛,“不要写字,我不喜欢写字,妾身喜欢殿下,咱们不要写字了好不好,殿下,我们回寝殿去吧~”
姜挽说话的音量越来越低,最后一句的声音很小,不贴在一起都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求得这么勤,却承受不住,中途喊停,这样无法尽兴岂不是更折磨人?”萧淮捏着怀里人的下巴,让姜挽抬头看着他。
热意悄悄爬上耳朵,姜挽脸有些红,不知如何作答。脸上的反应何其真实,姜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脸上耳朵上火烧火燎,感觉自己主动撩拨的地位有些不牢靠了。
他前几日还不是这样的,也不会说让害羞的话,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萧淮深深凝着她躲闪的眸子,手指摩挲她的下巴,一本正经问道:“那今日,可不许躲,都随着孤。”
“明明是殿下太过分了……”姜挽趴在萧淮怀里,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小声嘀咕着。
萧淮抬手掐住她的后脖颈,淡淡张口:“孤听说你今日将琳琅阁的首饰都收入囊中了?”
“呃……也没收下几件吧,我也没全部都收下了,再说殿下不是说了随我挑选么。”姜挽自觉理亏了,便撒娇耍赖想跳过这个话题。
“没说怪你,确实都是送你的,但……”萧淮打横抱起姜挽往寝殿走。
“孤收点好处,应是不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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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力气总是比不过男子的,纵使姜挽自幼练武,力气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但与同样在军营中长大的萧淮相比,还是没有他的力气大。
情难自抑之时,姜挽总会克制不住地伸手去抓萧淮的手臂,实在崩溃难耐,她就会胡乱拍打萧淮的肩膀,妄想将身上的人推得远远的,但可惜萧淮稳固如山,她推不动一丝一毫。
春风几度过后,缱绻旖旎的味道充斥着内殿,萧淮打开窗子透气,然后抱着姜挽去温池中清洗。
在事后收尾这方面,姜挽还是对萧淮比较满意的,他不会自顾自地出去,也不会唤侍女们进来让她不好意思,总是亲手抱她去清洗。
一连几日,姜挽都住在怀德院里,就算晚上不做什么,也会同塌而眠,被萧淮搂在怀里当成了抱枕。
约莫过了半个月,宫里再次传召姜挽,这次不是去皇后娘娘的凤仪宫,而是林太后的华安宫。
林太后不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只是太祖皇帝的续弦的继室,但林太后和陛下虽不是亲生的母子,但也在风雨飘摇之际相互扶持过,有些母子情分,故而林太后在宫里地位仅次于江皇后。
华安宫的宫女领姜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