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下令,蒋四不敢懈怠。
聚集人手,沿着顾府京郊外宽河,一路往下搜寻。
期间,蒋四也派人在河流附近到处暗查。
查探周围百姓,这几日有没有见过一个坠河女子。
为保护姜栖悦闺誉,蒋四追查时,不敢让人说出其身份。
只说家中主子落水,现正在搜救,谁能提供有效线索,必奉重金酬谢。
但就算如此,查了一天蒋四也毫无所获,反倒在离顾府几里外的地方,发现一处河流断崖。
看到断崖第一眼,蒋四心道不好。
上前目测断崖高度后,整颗心更不住下坠。
他几乎能预测,自家主子听到这个消息,将会多么震怒。
不敢耽搁,蒋四立马派人将消息传回姜府。
没过一个时辰,姜峰便从京城急速策马赶到那道水流断崖。
“公子。”
姜峰一现身,蒋四立马迎上去。
姜峰恍若未闻,跨过他大步朝前走去。
看清断崖第一眼,那能令人粉身碎骨的高度,让姜峰身形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倒进河中。
蒋四脸色一变,快步上前。
“公子当心。”
黑瞳震颤,姜峰身着墨衣,站得离河面最近,袍角被河边大风吹得凌乱翻飞。
他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踏入湍急洪流中。
汹涌澎湃的水流,击打在水岸岩石上,涛声如雷,眼前一切,落在姜峰眼中,不亚死神高举镰刀。
蒋四紧张地注视着姜峰,做好随时营救的准备,生怕他一个想不开跳进河中。
“找!
继续找!
到断崖下寻找!”
嘴中逼出几个字眼,死死盯着断崖,姜峰站着的身体,几乎僵成一座雕塑。
“是,公子。”
蒋四沉声应是,立马带人去找人。
一转眼,又过两日,姜栖悦在步小柔家已经休养五六日。
江冬这两天在山中打猎时,发现林中出现许多脚印。
仿佛有很多人穿梭密林中。
仔细查看完,害怕是哪里窜流的山匪到附近踩点,江冬将陷阱中猎物取完,飞快下山。
急奔回家,把捆绑好的野兔野鸡扔到后院,江冬转到前院找步小柔。
步小柔正在做午饭,见江冬这时辰回来,惊讶道: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停下手中切菜动作,步小柔观察到江冬满头大汗,瞬间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快步上前,步小柔拉住江冬胳膊来回探看,急得脸都白了。
将人来回看了好几遍,确定他身上没带血迹才松口气。
江冬握住步小柔手腕,开口道:
“我没事。
今天我去山里打猎,在山中发现许多凌乱脚印,不是村子附近的人。
我怕是踩点的山匪,就赶忙回来了。”
步小柔吓得瞪大眼:
“山匪?真的假的?我们这儿不是挺安全的吗?”
江冬严肃起来:
“去年年关,离我们这里二十里的村子,被山匪踩点洗劫。
死了三十几个百姓,幸好官府出面剿灭了土匪窝。
清缴当晚,有几十个山匪沿着后山逃了。
后面官府也没查出这群山匪逃到了哪里。
希望,我今天看到的脚印,不是他们。”
“那我们怎么办?需要报官吗?”
步小柔慌得六神无主:
“要不我们先去城里住一段时间吧?
我马上去喊姜妹妹。”
步小柔转身欲走,却被江冬一把拉住:
“小柔,这些只是我猜测,并不一定是真的。
再说以我们身上银两,去城里住客栈也住不了几天。
我明天去趟官府问问,看官府怎么说。”
步小柔想了想,觉得江冬说得不错,为了娶她,江冬将积攒下来仅有的二十两,给了爹娘做聘金。
现在,他们夫妻俩除了姜妹妹给的十两银子,还真没多余银钱去住客栈。
“那我先做饭,吃完午饭我们再商量怎么办。”
叹口气,步小柔离开的心思熄了。
“嗯,等会吃完饭,你跟那位小夫人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夫妻俩在厨房商量着,将午饭做好,步小柔去喊姜栖悦吃午饭。
姜栖悦正在房中看随身药瓶,听见步小柔喊声,起身打开房门。
步小柔姣好的脸出现在房门外,看见姜栖悦,笑道:
“姜妹妹,午饭好了,吃饭吧。”
“嗯,好。”
关上门,姜栖悦跟着步小柔来到院中。
自从姜栖悦能起身,为避嫌,他们三人都是在院中吃饭。
姜栖悦在,每餐步小柔都尽量准备丰盛。
上次姜栖悦吃了兔肉开始孕吐,步小柔就特别注意肉上处理。
今天午饭,步小柔炖了个野鸡汤,加上清炒山菇,鱼香肉丝,凉拌野菜,标准三菜一汤。
每道菜分量都足,他们三人吃绰绰有余。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