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烛夜说我马上及笄,他特地赶来京城,参加我及笄宴。”
将整封信看完,姜栖悦嘴角高扬,星眸盈满笑意。
几年前瘟疫后,鹤烛夜凭借最后分的几万两银子,做为本钱,正式开始经商。
五年下来,鹤烛夜游走各地,靠着出色头脑跟毒辣投资手段,迅速积累起大量财富。
现在,他已是大元朝最年轻的富商。
期间,他在各地游历寻找商机,给姜栖悦寄不少好东西回来。
好几次一箱一箱礼物送进姜府,被姜峰碰上,还冷了几回脸。
“那太好了,鹤公子来,肯定又给小姐送不少礼物。”
红杏挺喜欢鹤烛夜的,因为这位公子,每到姜栖悦生辰这日,都会派人送大量诞礼进府。
他送的礼物贵重又新奇,有时,小姐还会挑些东西,让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选。
一来二去,红杏就知道,只要这位鹤公子礼一到,她们这些婢女,也能跟着沾光。
“好了,别贫嘴,把笔墨取来,我给他回信。”
姜峰不喜鹤烛夜,姜栖悦早知道,这次鹤烛夜进京,她要写信嘱咐他几句。
红杏取来笔墨信纸,姜栖悦沉吟片刻将信写好,等红杏出门送信后,才起身去忙其他。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一月后,姜栖悦及笄这日。
京城女子及笄礼办得甚为隆重。
权贵府上女儿及笄这日,势必宴请德高福全的夫人,亲手为自家女儿戴冠。
小姐本人则需沐浴更衣,穿上凸显身段华服,接受冠礼。
冠礼后,再在宾客见证下,聆听送福人吟唱赞歌,以示成人。
桩桩流程下来,繁琐隆重,也向来往宾客昭告,自家女儿贵重如珠宝,谁人都不可轻怠。
姜栖悦跟姜峰并无长辈操劳这些。
姜栖悦及笄礼全是姜峰一手操办。
融融春月,京城郊外桃花山庄,漫山遍野桃花灼灼绽放。
姜峰去年将这山庄买下,就为等姜栖悦及笄,为她举办及笄礼所用。
山庄仆人提前半月着手布置,按照姜峰吩咐,将整个山庄挂满铃铛跟彩绸。
远远望去,盛放桃花如片灿烂云霞,隐在云雾沧澜之中。
春风吹拂间,铃铛清脆悦耳,人置身其中,仿若身处十里桃花林,只闻桃花清香,不见世俗浑浊。
及笄礼前一晚,姜峰带着姜栖悦来到山庄住下。
次日一早,便命人将衣裙首饰给姜栖悦送来。
“绿柳姐,你看这裙子好漂亮,它居然还会发光!”
红杏望着日光下泛着流彩的菱纱衣裙,双眼大睁,倒吸冷气去拉一旁绿柳。
早在半月前,绿柳就回府伺候,这会儿见红杏大惊小怪,回头一看,也被姜峰大手笔惊着。
“这是大元朝最昂贵的流光纱,听说千金一匹,做出来的衣裙当然好看。”
在外做事几年,绿柳见识增长不少,一眼认出这是众多闺阁小姐跟夫人,一匹难求的奢华面料。
“千金!”红杏吓得咬手指,不敢再碰这衣裙,瞪着眼问绿柳:
“这么贵的东西,就做成一套裙子,公子不觉得浪费吗?”
要是不小心踩破一角,不就得损失几百两银子?
绿柳好笑点她额头:“只要银子花在小姐身上,别说千金,就是万金公子也舍得。”
姜府上下谁不知道,小姐是公子的命根子,平日千娇百宠尤显不够。
别说只一套流光纱衣裙,就是小姐天天想穿这流光纱,公子也会满足小姐。
红杏煞有其事点头,觉得绿柳说得十分正确。
“你说的对,公子最疼小姐,肯定舍得。”
“好了,小姐沐浴快好了,将衣裙送进去,别误了吉时。”
绿柳将首饰整理好,递给红杏,让她端进房中,自己将衣裙摆好,一起送进房中。
厢房四处窗格大开,粉纱坠地,被春风掠着左右飞舞。
姜栖悦穿着白色中衣,墨发披散,坐在铜镜前,对着昏黄镜面描着水唇。
描唇的口脂是她自己兴起时,拉着红杏做的。
里面掺杂了蜂蜜跟鲜花,涂在唇上,让红唇水嫩漂亮,还散发着淡淡甜香,像熟透的水蜜桃,引人采撷。
红杏跟绿柳进来,见自家小姐仅是描了红唇,就美艳得不可方物,心头一颤,赶忙上前。
“小姐,公子将衣裙首饰送过来了,我服侍您换上。”
绿柳上前两步,接过姜栖悦手中口脂,笑着扶她起身。
“哥在做什么?”
毕竟今日是女儿家成婚前最重要节日,姜栖悦也有些紧张,起身望了眼姜峰为她特意准备的流光纱衣裙,心跳不可抑止快了起来。
“公子在准备等会冠礼需要用的东西,小姐别怕,有公子在,肯定将您及笄礼办得妥妥当当。”
绿柳从托盘中,取出流光纱裙,轻轻展开,满室流动彩霞差点晃花几人眼。
姜栖悦咋舌,指了指这漂亮到夸张的裙子,惊疑道:“这是哥为我准备的?”
执掌姜府庶务几年,姜栖悦见过不少好东西,也知道眼前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