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水路!
闫玉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爹!那咋没见过有船打咱们这过?”
“说是咱们这一段的河道太窄,大船过不来,小船据说往年可以,今年天旱水浅,也不走了。”闫老二答道。
“那是不是说,我们以后可以往水路发展发展?”闫玉的思维又开始发散。
李雪梅看了她一眼,澹澹道:“发展什么,打通运路本身是为了贸易往来,咱家有多大的买卖需要大规模运输?木炭?香胰子?”
闫玉觉得她娘这个语气很有问题,貌似有些看不起她家目前两项拳头产业。
“娘,只要有的赚,运运咋了,木炭就不说,香胰子未必不能大量出货。”
李雪梅很客观的分析道:“香胰子并不是必需之物,有太多可以替代它用作清洁的东西,一两左右银子的售价,能接受这个价钱的人家不多。
你们在永宁城抛售了一批,我觉得市场需要消化一阵。
想要大量售出,就要拉低它的价格。
对我们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原料供应,薄利多销依然很赚,但那样做,就太惹眼了。
市面上也不是没有同类产品,人家为什么不卖的便宜,总有些理由,这话我早就想和你们说了,最好能控制一下香胰子的出货量,每个月拿出来卖的数量不要超过……五十块。”
李雪梅给出一个数字。
五十?
父女两个同时看她,同款瞪眼。
“娘,五十块,如果像我们之前那样卖到店里,可能还不到四十两,是不是太少了?!”闫玉第一个提出抗议。
闫老二紧随其后:“就是就是,平均到每天才一两多……”
李雪梅幽幽地道:“一个月四十两,每天‘才’一两多,已经不少了,看看咱村的人,能赚个几十文就高兴得不行,崔郎中家更是,从早忙到晚,咱家闺女说两口子几日忙碌的工分能换二三百文,你那姐姐乐得看不见道,出了咱家院子差点跌个跟头。
现在你们父女两个和我说,太少?”
闫老二:我那姐这么担不住事么……
闫玉:不!感觉小钱钱即将离我远去……
“娘,大伯现在是虎踞城的户书,咱不用这么小心吧?”她能明白她娘的顾虑,但,还想再争取一下。
“临时……小吏……不入品……”李雪梅轻声说道。
噗!噗!噗!
每说一个闫玉身上就好像被插一把刀……
这是……事实啊!
“可是娘,我们需要钱囤粮啊!”闫玉在垂死挣扎。
李雪梅看向闫老二:“我那还有五十两,咱家还有两支参。
以咱家现在的家底和目前的粮价,能买不少。
还有,囤不了太多,要考虑存储问题,保存不好,买得越多浪费越多。”
闫玉:举双手双脚投降。
存储这个事她的确忽略了,没有她娘想的全面。
娘就是娘,到啥时候都是家里的扛把子!
闫老二一拍大腿,“差点忘了,咱还得挖个地窖。”
地窖!
闫玉也想起来了:“再加个冰窖怎么样?冬天存些冰,等夏天来个冰饮……哇哇!透心凉,心飞扬!”
“都修都修。”闫老二点头道:“这边夏天也挺热,就算不吃,咱也可以当冰箱用,以后就不用总担心吃的放不住。”
闫老二开始歪楼说要去找卢师傅商量,闫玉也要跟过去听。
李雪梅见多了他们父女两个的伎俩,摆摆手让他们走。
爷俩如蒙大赦,前后脚走了出来。
默契的走到一处背人的地方。
闫老二叹着气往下一蹲,闫玉有样学样。
“你娘是打定了主意,只能从单价上想想法子,多卖一些银子。”闫老二愁眉苦脸道。
“那爹你想到啥法子了吗?”闫玉问。
闫老二:“还能有啥,自己开店呗,直接做终端销售,还得开在府城才行,那边人多热闹,买卖好做。
就是房租,估计不便宜。
还有我记得你大伯当初说过啥来着,往这香胰子加这个那个,提升品质……也能提价,走精品路线。”
闫玉崇拜的看着她爹:“爹,我就知道难不倒你。”
“你和我说说囤粮怎么回事。”闫老二道。
闫玉忙将她的推测还有大伯说的话都和她爹说了一遍。
闫老二捏着下巴:“这么说你大伯也是赞成买粮的,去远一些,还能去哪,龙兴、凤鸣呗。
正好你爹刚去过,路还算熟,从龙兴到凤鸣更省事,可以走陆路也可以走水路。
要是大船能开到咱们这边就好了,用车来拉,运力有限,一路上吃住不少抛费,要是遇上官差查检,还得送些银钱通融。
真不如走水路。
咱这条河上一碰不上官差,二随时能从河里捞鱼。
啧啧,得省下多少钱,要是能从凤鸣一路顺流而下,估计比从驾车快的多。”
闫玉小脑袋连连点着:“我也觉得这个水路大有可为,往上游走,咱们能去龙兴、凤鸣,往下游走,咱们能过谷丰到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