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随后一掌拍在了桌上,‘嘭’的一声巨响,桌子应声而碎。
裴夙接过信一看,脸色变幻。
而这时——
外面传来了诸葛宥临焦灼的声音。
“不好了,狗川他走了!”
诸葛宥临迅速跨过门槛,手里拿着一封信,惊怒交加地道:“狗川留下信件说,上界乾族的人找到了他,他已经跟他们走了。他怎么能不辞而别呢?!他怎么敢离开?”
诸葛宥临怒气冲冲。
嘴里骂骂咧咧。
可发泄了好一会儿,虞长缨和裴夙都没有给出反应。
当他看见裴夙手上的信件时,骤然一愣,他快步冲过来,夺过信件一看,越看,他的双手就越抖。
“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这样?!”
虞长缨抬步走出房间,正当裴夙欲要跟来之际,她侧首冷声道:“别跟着我。”
说罢,她就往山上的方向而去了。
房内的诸葛宥临反复地看着他们两人留下的信件,怒极了,但又无奈极了,最终他跌坐在角落里,神色渐渐变得呆滞。
山峰上,狂风呼啸而过。
虞长缨席地而坐,她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何时,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而下。
直到身侧多了一人。
裴夙在她身旁坐下,拿出帕子,递到她的面前。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几度哽咽。
“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池越。”
“是我们没能帮到烟烟的忙。”
“池越走了,玉初走了,泽川也走了,我们该怎么跟烟烟交待?她一醒来,就会发现小队四分五裂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说着,她转头看向裴夙,泪光闪烁的眼中透着委屈与痛苦,哭着哭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