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的银票。" 此言一出,几个管事脸色大变。 他们来之前已经通过气,打死也不承认参与了此事,只要霍谨博没证据,就不能奈何他们。 可他们没想到会在这方面出了差错。 霍谨博看着他们铁青的脸色,笑道∶"看来江管事所言非虚,既然诸位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不需要留情。" "欺上瞒下,胆大包天瓜分主子的财物,哪一条都足以让你们吃板子,不过我这人心善,板子就不打了,明日收拾收拾去庄子上,不用在府里待着了。" 这些管事和小厮不一样,他们几乎都已经娶妻生子,发卖他们根本不可能,只是送官府处理或者发配出府。 国公府名下有众多庄子和商铺,多的是需要用人的地方。 但如此一来,他们就不能像在府里一样过得安逸舒服,而且他们因为犯错被发配,今后想要再往上爬都不可能。 这些管事都明白这惩罚的严重,脸色变了又变∶"总管,我们在世安院十几年,一直都是尽忠职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么随意处置我们,我们要见文总管。" 显然他们还是对霍谨博不服气,根本不认同他的处置 。 霍谨博并不意外,看了眼王友山道∶"去将此事告诉文总管,我对文总管选的这些人很不满意,一点尊卑都不懂,简直给少爷丢人。" "是。" 王友山立刻小跑着离开。 霍谨博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开始心慌的几人,道∶"看来少爷平日里对你们很好,让你们这十几年只长年纪不长脑子,这么患蠢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里面就属江管事最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总管,小人该说的都说了,不知总管要如何处置小人?" "自然是和他们一同去庄子上。" 江管事不像其他人那么头铁,立刻点头道∶"小人听总管的安排,那小人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霍谨博见他这么识趣笑了∶"只要你将偷卖的字画如数赎回来,之前的事就可以既往不咎。" 江管事面色一苦∶"如,如果赎不回来呢?" 霍谨博目光一冷∶"那就变卖家当,将你的家财悉数拿来补上你欠的银子。" 江管事心里一片冰冷,真要变卖了家财,离开国公府他们一家人该如何过下去。 此时江管事无比地悔恨,他就不该纵容那个逆子,要不是为了替他还清赌债,他就不会做出这等错事,毁了一家的安宁。 江管事藏下钥匙,本是为了给霍谨博下马威,让霍谨博明白没有他们几个人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没想到中途出了意外,这才让他做下错事。 没过一会儿,文总管派的人来了,说道∶"霍总管,总管说外院的一切都由您全权处置,他选的人有负所托,请霍总管重新任命各个管事,他不会插手。 此言一出,那几个心存侥幸的管事面如死色,都知道他们唯一的靠山没了。 霍谨博对此并不意外,文华是个极聪明的人,他不可能因为几个管事和霍谨博过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收拾东西吧,"霍谨博挥手让他们离开,"对了,记得把之前瓜分的银子还回来。" "刘新,景山,你们两人带人监督 他们,决不能让他们多带走一两银子。" 刘新等人压抑心中的狂喜,点头道∶"是,总管。" 包括江管事在内的几个管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霍谨博的住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前一日还风光无限的几人,明日就要被赶出国公府,家财能保住多少也不知善 等众人都离开,一直沉默的侯亮恭声道∶"总管料事如神,一切都在总管的算计之中。 霍谨博翻开棋谱,淡淡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只不过稍稍推了一下。" 霍谨博一直让刘新调查这几个管事,自从知道江管事的儿子嗜赌后,他就算计好了一切。 文华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外库的钥匙给他,是霍谨博不动声色地暗示成晟旻库房应该分开管理。 他只做了这两件事 ,剩下的全靠这几个管事配合。 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便会被欲望反噬。 次日,谨博随成晟旻去正阳门当差,至干府里的事,成晟旻只听了一耳朵便没有理会,不过几个管事而已,霍谨博处置他们天经地义。 霍谨博也没有再理会外院的事,他毫不避嫌地把刘新几人任命为新的管事,外院的一切自有他们替他处理。 王友山和侯亮本来也应该得到新差事,只是他们自认不是当管事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