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谁也逃不过去,早晚都一样。 成晟旻已经将看守正阳门的差事告诉手下,让他们明日直接去正阳门集合。 霍谨博也派人将之前处理的公文上交封存,这一个月他不用再处理任何公文。 正常来说在都司带人看守城门时,他手下的经承是可以直接休沐一个月的,但霍谨博情况特殊,他不仅没办法休沐, 还得陪着成晟婴值班。 这日下值后,成晟旻有事要办直接离开了,留下霍谨博自己坐马车回府。 世安院 刚回到住处,刘新和景山就过来道∶"总管,出事了。" 霍谨博坐在书案后,问道∶"什么事?" "今日一早,文总管核对外库中登记造册的各项物品,发现少了几副字画,文总管立刻派人调查,最后发现此事和外院的江管事有关。" 霍谨博皱眉∶"外库的钥匙不是在内院管事手中吗?" 世安院共有两个库房,分别是外库和成晟婴的私库,文华掌管着私库的钥匙,外库的钥匙便在文华比较信重的管事手中。 景山解释道∶"本该是如此,但因为总管您来了世安院,文总管为了公平起见,便把外库的钥匙交给您保管。" "胡扯 !"霍谨博沉下脸,"我压根就没见到外库的钥匙。'' "问题就出在这里,"刘新道∶"那些管事根本没把您当回事,他们自己便交接了钥匙,而且没听从文总管的命令将此事禀报给您。 "若不是文总管一时兴起查看库房,我们还不会知道这件事,那些管事明明知道此事,却全都瞒着我们,总管,不能再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 王友山问道∶"这种事终究是纸包 不住火,他们就不怕事情败露?" 刘新冷哼道∶"他们恐怕是打算过几个月再把钥匙交给总管,只要其他管事一同证明总管早就拿到了钥匙,总管便百口莫辩。" 霍谨博问道∶"文总管怎么处置江管事?" 刘新道∶"文总管已经将人关起来,说是等总管回来处理……总管,小的看文总管似乎有些不满您这段时日对外院的不管不问。" 霍谨博点头∶"这事我确实有错,你们去把江管事带来,同时将其他管事也叫来。" 纵容了他们这么久,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没一会儿,几个管事都到了霍谨博的书房,还有一个中年管事跪在地上求饶道∶"小人一时昧了良心做下错事,小人已经知错,请总管饶过小人这一次。" 霍谨博没搭理他,看向另外几人道∶"文总管将外库钥匙交给我的事,你们都有谁知道?" 几个管事都低着头,没一人回答。 霍谨博轻笑一声∶"看来还有人心存侥幸。 "江管事,对吧?"霍谨博看向跪着的那个中年人。 江管事连忙点头∶"小人正是。" "私自变卖主人财物,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少爷执意要追究,我想江管事这条命应该是保不住了。" 江管事吓得满头大汗∶"请总管饶命,请总管饶命。" "江管事还是想活下去的,是吧?" "是是是,小人不想死。" 霍谨博指了指那几人,笑道∶"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几人都有谁知道钥匙的事,我就饶你一命。" 江管事一顿,面带犹豫。 霍谨博坐在书案后,双手交叉搭在扶手上,漫不经心道∶"命只有一条,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江管事身体一颤,立刻说道∶"总管,他们都知道,小人从内院拿回钥匙后就告诉了他们,还是他们劝我不要告诉总管,那些字画卖的银子他们也有份。& #34; "血口喷人!" "老江,你污蔑我!" 几个方才一直沉默的管事顿时沉不住气,纷纷出声指责江管事。 同时朝霍谨博拱手道∶"总管,我等皆是伺候少爷多年之人,岂敢作出这等偷窃财物之事,请总管明察。" 霍谨博撑着脑袋∶"江管事之言又该如何解释?" "他这是胡乱攀咬,想要把我等拖下水,请总管莫要上了他的当。" 霍谨博又看向江管事∶"这些管事说得也有道理,我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不知江管事可有证据?" 江管事也豁出去了∶"有,他们那里皆有小人赠送的丰通钱庄银票,丰通钱庄只是个小钱庄,小人当时心虚不敢去大的钱庄,便把银子存入丰通钱庄,总管可以去搜查他们的住处,除了小人分给他们的银票,他们绝不会有其他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