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笃低头不语,刘师兄眼珠一转,直接问道:
“这两日你都待在峰中?”
犹豫了一下,岳笃回道:“是。”
“前日你可是从执法堂法狱出来?”
“......是。”
想到什么,刘师兄看了人群中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眼神狠辣的女子,问道:
“可是同闫胜芳一起出来的?”
“......是。”
这些消息大家都知道,因此岳笃也没怎么隐瞒。
“你可参与到石宝村一事?”
“没有。”
“你可曾辱骂石宝村一事中,逝去的几位同门师兄!”
后面的弟子闻言顿时又议论纷纷。
但岳笃仍然只是低头道:
“没有。”
刘师兄见罢,冷笑一声,问道:
“岳笃,你可曾谋杀亲夫!?”
岳笃第一次沉默了一下,众弟子顿时声音鼎沸,有人喊道:
“勾结情夫,谋夺家产,这种人,该赶出宗门!”
岳笃这才抬头,声音第一次有些尖锐:
“我没有!”
刘师兄听到后面弟子渐渐汹涌的吵闹声,没有急着制止,反而大声道:
“岳笃,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
岳笃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埋着头,转身向女舍走去。
但是,几道身影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岳笃抬头看向眼前这些面目陌生的弟子,只能又转身看向刘师兄,冷冷道:
“你们到底想怎样?”
刘师兄沉吟了一阵,如今弟子都在场,说实话,他也不太可能做出太过分的行为,于是暗中看了人群中的尤芹一眼。
尤芹心中暗骂一声废物,事已至此,怎能就这么放岳笃回去。她眼珠一转,想到一条毒计,从人群中走出来。
她在丹草堂外门弟子中也有些名气,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看着岳笃,她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忽然私下用传音之术对其说道:
“听说你有个孩子?我猜猜,对方不在这里的话,多半便在私塾吧?”
看着脸色骤变的岳笃,尤芹忽然大声说道:
“岳笃,你过往所犯之错,自有何家人来问你!众弟子心中愤懑,今日却只想知道玄葵教人的信息!”
“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你......”岳笃眼神愤恨的盯着她。
尤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紧跟着大喊道:
“诸位师兄弟,我看岳师姐今日是不愿配合了!但我们不能像她一样,我们都乃守法奉公之人!走,我们去找峰中长老,去找执法堂讨一个公道去。”
然而,其刚刚转身,却又暗中对岳笃传音:
“等我派人拿住你的孩子,看你还愿不愿意配合?”
岳笃眼底最深处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恶,脸上流露出愤怒慌乱之色,她似是下意识的动用灵力,去抓尤芹的臂膀,喊道:
“无耻......站住!”
尤芹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顺势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岳笃!你......你竟敢对同门下手!你难道就这么怕我们去讨公道吗?”
人群一时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有人忽然喊道:
“岳笃打伤尤师姐!其人恶毒!先拿下此人!”
群情顿时激奋,数道身影皆挺身而出,刘师兄一马当先,朝岳笃奔来。
岳笃一急:
“不是!是她先拿我孩子......”
然而,哪里还有她解释的机会。
一道道法术向她打来,她只能仓促迎战,反而迎来更肆无忌惮的攻击。不多时,身上便已多了几道伤口。
好在,众多弟子只是要拿下她,并不是要伤其性命。
一道道种子从岳笃储物袋飞去,那是她不多的保命手段。
但哪里是诸多弟子的对手,更何况几位围攻她的弟子也都是练气八九层左右,等岳笃一开始最激烈的反抗过去之后,渐渐皆面色轻松下来。
诸多围观弟子,刚刚早被率先伤人的岳笃气昏了头,当下都被热烈的气氛挟裹着,大声喝彩。
在这股氛围里,围攻的众人更是与有荣焉,仿佛正在与玄葵教人大战一般,各出手段。并且,像围猎大象似的,并不急于一击必成,像是在戏耍岳笃,只是慢慢的消磨她的气力。
过了许久,岳笃已如同身上插满长矛的凄惨困兽,小半头发被烧焦,残余的藤蔓缠在身上,部分肤色浮现乌黑,似是中毒。左腿衣物大半截破裂,露出大半洁白的大腿,上面纵横数道伤口,鲜血淋漓。
发髻不知道何时被打掉,披头散发的望着众人,嘴角鲜血滴落,如同一个疯子。生命气息已经弱了不少。
‘是时候了。’尤芹看着这一幕,刚刚不少弟子扶起她嘘寒问暖,未去参与围战。
当下,走出人群,从储物袋掏出一张网,喝道:
“岳笃其人,勾结情夫,谋杀亲夫,是为不忠!恼羞成怒,打伤同门,是为不义!我愿替诸位拿下此不忠不义之人,事后交由执法堂处置。若有罪责,愿一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