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挂在唇边,像盛开的曼陀罗“讨厌这个词太仁慈,不足以形容我欲其消亡的渴望?”
席暮长心中一窒,只觉得这个时候的傅雪像被毒蛇淬了毒,污染了她惯常的明艳娇媚,变得妖艳又不祥。
傅雪的目光已经有些放空,声音也悠远起来“我生于盛世,安于和平,只想安稳苟活一世,若人不犯我,我必不会犯人,无论看到了多少阴私,掌握了多少秘辛,从未想过要拿来害谁,但时至今日,我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何谓不共戴天。”
她顿了片刻,突然又笑了起来“既然他们都处心积虑不肯让我安稳顺遂回北阴,那我便顺了他们的意。”
席暮长不知道傅雪口中的‘他们’包不包括他自己,令他心头堵得慌“你是不是……最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