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
他头上斗笠低垂,掩了这一暮幕香艳。
傅雪连日里整晚夜不能寐,每每好不容易闭眼,便似有无数枉死的鬼环伺在她左右,便干脆放弃了睡眠,专心用来赶路。
可如今一切辛苦都成了徒劳,绷紧了的神经被强行割断,这三日里冻透的身躯在席暮长温暖的怀抱里捂着,叫她生出浓浓的懈怠,整个人便似沉入了梦境中。
她似睡似醒,很快起了高热,烧得人事不知。
待她再次醒来时,她被席暮长搂在怀中躺在豪华宽大的马车里,大概是因为路滑的缘故,走得有些慢,显得不那么颠。
车里铺得厚实,暖烘烘的,一边的小桌案下陷的圆坑里放着一只水壶,正发出咕噜噜烧开的声音,冒着热气,倒像是一直被火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