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德一时发狠,不惜法力拼命,竟真的发挥超常,三件法宝隐隐压制住了孟英曜的五火金羽针。
一条金火细线,被玉色,青色还有墨色流光,迫得节节后退,眼看就要退至孟英曜近侧。
她赶忙抖了抖法衣,散出阵阵金光,随即娇喝一声,道:
“呵呵,许你们龙宫算计我们妖庭,就不许我们妖庭反击么?
怎么,自家人受了伤便要死要活,伤了我们的人,便无所谓吗?”
听着孟英曜振振有词,敖德一时有些马不准,怎么听她的语气,好像我们龙宫才是坏人一般?
思绪一转,他偏头看向虾阿七,瞪眼问道:
“临来秘境前,母妃可有交代你们,要与妖庭为敌么?”
虾阿七正施展着冰霜,闻言赶忙摇头:
“宸妃娘娘只叮嘱过,要我们护持好殿下安全,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听见没有!”敖德大吼道,“我们进入秘境内,只为灭杀魔怪,完成天庭任务,哪里有算计妖庭的想法!”
虾阿七闻言,立马跟着敖德的话头,附和道:
“真的真的,现在外敌当前,我们怎么会行如此不智之举!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孟英曜一脸不可置信:
“误会?怎可能……他们明明对我说……”
虾阿七脑筋转得极快,这孟英曜法力高强,三打一都被他打伤一人,要二打一,又如何是她对手?
眼见她表情骤变,赶忙赌咒发誓,说龙宫并没有坏心眼。
当然,他在发誓时,也悄悄留了后路,说的是【就我所知,龙宫没有针对妖庭的计划】,至于龙宫其他人有没有针对妖庭,可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随着他誓言一立,孟英曜的神色终于由惊疑,变作迟疑,再变成紧犹豫,最后,竟隐隐有些羞愧。
正与孟英曜比拼法力的敖德,感受最为明显,那悬火炼素的威力骤降,火针也不再拼命乱刺,好似孟英曜真就放弃进攻一般。
这,这,这,莫非孟仙子真是受人蒙蔽……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如此想的同时,他也怕把孟英曜刺激得狠了,惹得她不管不顾,再激发法力,与其斗法,赶忙收束法力,不去进攻。
但为防止后者突然变卦或使诈,巨大水龙退而不散,同三件法宝法器一般,落在一旁盘旋。
敖德法力一展,捋了捋凌乱的衣衫和发型,再次拱手,对孟英曜道:
“英曜仙子,正如我家阿七所言,龙宫出行并非要针对妖庭,定然是有小人从中挑拨,要引咱们互相内斗,两败俱伤。”
说着,又拜了一拜:
“可否将事情本貌,一一说来,也好让我们解开误会?!”
孟英曜似受了很大的打击,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颓然:
“罢了罢了,看来是我之过,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此回是我做的差了,要是龙宫要找我算账,明着来便是,我都接着!”
说着,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瓶疗伤丹药,朝前一扔:
“此药是我族的【白心回魂丸】,可护持心神,救治伤痛,用在你家卫士身上,一粒便够……
剩下的,就当是我赔罪吧……”
说完,召回火针,化作一道金红流光,刹那间消失在天际。
一时间,漫天的火花凋谢,如炸裂的烟花,化作点点星火,消失不见。
敖德和虾阿七见孟英曜离去,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两者各自收了法术,那青白水龙哗然崩散,漫天的冰晶也变成雪花,飘落在地,然后扭头看向如粽子一般的拓跋宁,神光一盛,就朝着他飞去。
飞行途中,敖德心中不免开始打起了算盘,复盘刚才所发生的事。
孟英曜的话,明显透露出她要独自扛下罪责的意思。
可她越是不想说出缘由,越是想独揽罪责,敖德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越是觉得孟英曜非常无辜。
方才,孟仙子不小心说了【赢返】和【柳芒】是吧!看来幕后黑手,便是两者之一,或者两者都脱不了干系。
那这两人,究竟是为何,想挑起孟英曜和我之间的斗争呢?
莫不是,也是她的追求者?!
不对不对,我喜欢孟仙子一事,憋了好几百年,连母妃都不晓得,外人又怎么得知?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莫不是自己无意中透露了什么马脚,被妖庭的人知道了?
敖德不断梳理事件,一切原委,好似已被算了个七七八八,脑中,已经出现了【仙子被骗】,【幡然醒悟】,【羞愧逃离】,【不出卖自己人】,【独自默默承受】等各种戏码。
肯定是如此了!
他默默捏了捏拳头,脑中脑补出了许多言情故事,里面的恶毒配角,可是恼火的很。
就这样,由于信息不对等,敖德逐渐得出了一个离谱的结论,就是不知道孟英曜知道的话,会作何表情。
不过不管如何,这两人他算是记下了,接下来,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查查这两人的底细。
接过拓跋宁,眼见他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敖德赶忙取出自家备好的丹药,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