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这哥仨,有点弱……莫不是不愿与妖庭起冲突,故意收着力?”
孟英曜感受着,泽龙灭阳术与悬火炼素相互冲击所产生的法力激荡,心头不由一阵好奇。
方才她以金瞳神通看过,一头龙,一条蛟和一只虾,实力在祈世八和九层,而她也才祈世八层,想着应该打不死,这才放心的全力攻去。
按理说,敖德可是真龙,怎么说也该有点实力,可他的术法,着实有点不太够看。
常言说【水克火】,可他的水法浇在悬火炼素上,也就堪堪灭去小半,孟英曜要真的发力,若无法宝保护,不消三刻便可将他烧死。
敖德的宝物倒是不少,可自己有五火金羽针在手头,来一个便刺废一个,也不怕他那些法宝扎堆攻来。
那蛟卫和虾卫的武艺也不太行,这才斗了二十余招,她就发现了三处破绽,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一击重创两妖。
总的来说,他们三个齐上,还不如楚度一人来的压力大。
一说起楚度,她便想到那日鸾鸣叽一战。
楚老妖的攻伐手段太过离谱,进攻和防御的时机也抓得贼好,出招一环扣一环,从葫芦吸火,打破阵法到近身搏斗,一点错都没有犯过。
只要她想招出法宝,楚度便在耳旁吼一嗓子,打断施法。
她掏不出法宝,只能与之厮杀,可楚老妖的身体着实古怪,她又找不到他的核心,打来打去,实在没法子,只能不甘认输。
不过现在,孟英曜可不是真要和龙宫为敌,而是要言说几句,让这些聪明人多多联想,将重心转到【孟英曜是被赢返和柳芒误导】上,让龙宫记恨起折翼虎和九头虫。
捅人的刀和持刀的人,哪个更遭人恨,简直是老牛头上的犄角,明摆着。
【杀人者非我也,兵也】,论谁也不信这套说辞。
如同凡间混混械斗,甲帮派的老大,派小弟杀了乙帮派的老大,这笔血债,不也会记在幕后老大头上?
一般的排头小兵,杀了也就杀了,但与一般【兵刃】不同,孟英曜是金乌家族的掌上明珠,且关于她脑子不太好使的传闻也到处有。
龙宫只要稍微查一查,就会生出【这傻鸟被人利用,敌人就是要挑起我们和金乌一族的争斗,我们一定不能中计】的心态。
再一细查,好家伙,原来赢返和柳芒,居然是喜欢散播谎言和引发灾难的穷奇和相柳的族人!
怪不得!
这就是立人设的重要性了。
孟英曜虽然因为【傻鸟歧视】处处吃亏,但因此,也会享受各种好处。
至少很少有人会怀疑,她的心机心眼,不比某些能人少。
而龙宫隶属水脉,自难以与穷奇和相柳一族私下建交,但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而且退一万步来讲,万一真有间谍传出讯息,到头来也会发现,的确是他们两人要在暗中搞事,孟英曜只是受了教唆。
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双方都不清楚孟英曜搞了什么鬼,龙宫的怒火,自然会朝穷奇相柳两族身上倾斜,而后两者,只会一脸懵逼地被迫与龙宫斗法。
就算柳芒和赢返想到,是孟英曜这一环出了问题,他们又敢出言挑明么?
行事不密,反受其害,就算不怕丢脸,族中的惩罚,他们也不一定敢承担。
就算他们说了又如何,明知道孟英曜傻你还算计他,出了岔子你怪谁,难不成承受龙宫火力的时候,还要顶着妖庭的压力,与金乌一族搞内斗?
吃饱了撑的!
当然,龙宫高层也不一定真会出手,但只要埋下暗针,给他们上上眼药,互相猜忌起来,就算胜利。
俗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以妖庭和东海龙宫的地理位置来看,明争暗斗的日子,可不少。
但孟英曜毕竟不是为了杀人,这般想着,她的法术立时降了几成威力,让敖德所受的压力小了不少,手中红鸾杖再舞得慢一点,让虾蛟被震疼的手,得到了些许缓解。
本来孟英曜的悬火炼素压制着敖德的泽龙灭阳术,连挥发的水气,也立时蒸干。
可现在孟英曜主动降低了几成威力,炙热高温,再蒸不干水气,两法相交,发出“滋滋滋”声响,产生了大量雾气。
感受到孟英曜的攻势放缓,虾阿七与拓跋宁对视一眼,立即持矛后撤施法,空中水雾立时凝作冰晶,一枚枚如绽放的梅花,激射而出,协助敖德压制孟英曜的法术。
嗯,战斗素养还行,能够抓住敌手破绽,给予合理应对,就是实力不太行……
孟英曜赞许又可惜地看了虾阿七一眼,陡然加快手中速度,权杖狠狠敲击在拓跋宁的长枪上。
只听“咔嚓”一声,后者的武器应声而断,倒飞的枪头扎进了右腹,立时鲜血直流。
孟英曜不给他喘息机会,玉足一伸,一脚踢在了他的右腹,将其击退,精准地撞上了虾阿七施展的冰晶,浑身被扎满了血洞。
拓跋宁没想到,自己和虾阿七交流后,已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却还是被人两招打飞,特别是那一脚,踢得他剧痛难忍。
前面有孟英曜的悬火炼素,后面又被虾阿七的冰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