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命来不是酒仙喊的。
她大大咧咧,喊不出如此古香古色的寻仇话语。
这句话,是身后一首担心,但没有机会插手的老头。
只是口嗨一句,并不足以被判官的诡技锁定。
也是这句口嗨,让判官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错失了解释的机会。
偷你的十亡夺舍是我,但毁它的,是人!
奈何如今不是它一两句能解释得清的。
面前的酒仙,己经饮上一口酒,脸通红一片,大喝一声:
“好!”
随之猛然一踏,血涂狱瞬间被另一层领域包裹。
整个空间内,被覆盖上一层浓厚的酒香。
林帆等人闻起,只是察觉香味扑鼻,让人忍不住多嗅两下。
可落在判官身上,却是诡躯一震,脸竟跟着通红起来,周围的蝗虫也开始东倒西歪,稳不住身子。
“上来就是鸿门宴啊…”
黑袍老者隔着老远,也能闻到那浓厚酒香,神色变了又变。
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帮判官,毕竟判官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诡异。
但现在酒仙都出来了,还是本尊。
黑袍老者己经放下助诡情节,尊重它诡命运。
有时候诡生就是这么无常,自以为能活到大结局的角色,下一话就死了。
颇有隔壁纯爱战神被斩成两半的突然。
……
“喝!拿酒来!”
酒仙大手一挥,面前的蝗虫一尊尊爆开,成了一滩滩酒水,判官更是忍不住干呕,嘴里皆是冒出酒来。
仅仅是陷入领域当中,同为灭城,依旧受到影响。
这可不是那种秒杀低级诡异,所用的领域。
它的霸道,就是林帆见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它的大脚一跨,猛地朝判官攻了过去,在看到诡母,也有所动作之际,酒仙也丝毫不惧,冷声道:
“一边去,这货我来!”
诡母沉了沉脸,但看到林帆背地里摇头示意,不要去招惹酒仙,才强忍着心中不甘,止住脚步。
它可是盼着将判官折磨致死呢,怎甘心如此随意,就拱手让诡。
林帆自然也是知道,不过酒仙现在在气头上,得让其泄泄火,再插手不迟。
判官虽弱于酒仙,但也不至于被秒杀才对。
尤其是这么久的策划,身上多少有点东西。
判官晃着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酒仙结结实实挥了数下酒坛子。
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最可气的是,痛就算了,头还跟喝醉酒一般,晕得胀痛,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酒仙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缠,但老子可不是没有准备!当年那一臂,我可记到现在!”
判官咬着牙嘶吼,仅有的一臂握起黑袍老者,所给的手杖,随即狠狠刺中自己心口之处。
木杖就像是当初伊乞乞获得的冥斧一般,一条条宛如树根般的触须,沿着判官的心口,迅速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那手杖便成了一片扎根在它身上的木制盔甲,只是护在心口。
然后‘树根’冒出一张张小脸,连皆是挂着笑意,乐呵笑个不停。
“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嘻嘻嘻~”
一边吸气一边笑得欢快。
随着那笑声传来,在判官周围的酒香,竟一点点变得稀薄。
细看之下就能发现,那小脸正在吸收周围的酒雾,把判官周围,保持在一个最为稀薄的程度。
“好啊,笑面佛是帮你,还是你又偷了。”
酒仙见着手杖,脸色一沉。
判官听到偷字,同样一沉,“放你娘的屁,我判官从来都是拿!”
红盖头是借,它是拿。
虽是仇敌,但红盖头忽然对判官,也没有那么不满了。
主要是觉得对方跟自己,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之处。
“呵,你是不是偷的,到时候我亲自问问那和尚!”
倘若不是…再杀个笑面佛,又当如何?
我可是——酒仙!
那大脚跃起,对着判官就是猛踩落地!
恢复些许意识的判官,堪堪躲过这轰天裂地般的攻击,吓得它差点起了心跳。
……
在远处的寺庙内,笑面佛又一次感到深深地恶意。
“我的乖徒啊…那柄手杖换来的好戏,到了吗?”
“嘿嘿嘿~没呢,没呢!”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