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家小户玩不起的呀。哦呦,王老板,你是不知道啊,芳妹隔三差五就要看存折的。我偷偷取了钱给阿宝去做股票,没用三天就被芳妹知道了呀。她当时就给阿宝打了电话过去,要不是阿宝已经走了,芳妹真要去砍阿宝的呀。”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你都说八百遍了,我都知道的,说多少次了,赚钱不能心急。放平心态。”
“哦呦,王老板你身价几百万,没了一百万不打紧的。我全部家当就十万块,那可都是起早贪黑卖海鲜赚出来的血汗钱呀,要是赔的光光,我真要死掉了呀,我不想死芳妹也要砍死我的呀。”
陶陶还是碎碎念着,王言笑着听,勤快的干活。
没有了干活利落的小和尚等人,夜东京这帮人干活多多少少的也快了些。王言自然最利索,要不然跟这帮人一起饭都吃不上。
如此说笑着到了中午,五人终于是坐在饭桌上吃起了饭。
“来来来,大家喝一杯,新的一年发大财。”玲子呲着虎牙,笑的很开心。
因她这一年都是好事,一个相识半天的男人,听到说到以后回到上海要开一家名叫‘夜东京’的饭店,就在一年多以后给她办下了这件事。没人知道,没人理解,没人明白,她收到经由旁人转角的上海来信时,心中是有多么大的波澜。
王言等人很给面子,一起举着酒杯,热闹的喝着酒,而后自然便是吃菜夸大厨。
所有人都高兴,但要说最高兴的,玲子数第一,第二便是葛老师了。
老小子找到了一帮嘻嘻哈哈的朋友,虽然年龄确实有些差距,但是一天吵吵闹闹也没什么影响。过年了也不是孤独一人,不是别人家香气扑鼻,他这边独守空房,残羹冷炙。
再次是陶陶,因为他有了一个快乐的避风港,可以躲避家中的琐碎,以及早没了当年暧昧时喜欢的芳妹,让他放松。
至于菱红嘛,她也开心,不过她开心的是这热闹,是这安定。但要比较起来,她就糟糕了。一帮人之中,她最穷,要靠玲子接济,想到一年过去,还是那么穷,也难开心。但是旁人都开心,她便也忘却了那许多,一同开心。
过年,真是一个盘点的好时候。不管想不想,当知道一年结束,在这最后一天,总是忍不住去回首过往一年的收获,酸甜苦辣咸便一起涌上来。
本来晚上还说要包饺子、煮汤圆,放烟花的,但是一群人硬是又哭又笑的从中午吃到了晚上。到最后,只剩了王言一人保持着清醒。
他没办法,只得找了早都吃完饭回去跟孩子享受亲子时光的金宝妈妈过来,让其扶着菱红,他则是扶着玲子,背着葛老师,一起给送了回去。
将玲子扔到床上,盖好被子,才刚要走,就好像许多的影视剧桥段一般,玲子的手抓住了王言的手腕:“你怎么总是逃呢?”
王言失笑摇头,将她的手掰开来塞回到被窝里,又将她蒙着脸的头发拢到两边露出面容,十分讲究的接了杯水放到床头,这才离去。
又折返回了夜东京,将陶陶塞进车的后排,给送回了牯岭路。
“哦呦,今天过年的呀,又喝那么多的酒,真是要死了呀。麻烦你了啊,王老板。”
芳妹看着躺在后排烂成一滩的陶陶,先是上去来了两巴掌,这才跟王言讲话。
王言笑道:“芳妹啊,陶陶拿了存折里的十万块钱我是知道的,他说让宝总给他赚一辆面包车出来。不过说起来也怪我,宝总也没瞒着大家,直接拉我入伙,我就跟了一些钱。陶陶嘛,那是非常信任宝总的,这一次宝总赚钱的把握还是有的。你放宽心,再有三个多月钱就回来了。”
“王老板,你误会了。我能不信宝总嘛,我是气陶陶不跟我商量,每次都是这样。而且你看看他,整天不在家里的呀,到处疯玩,我就怕他手里钱多了到处去沾花惹草。”
“那不是也没挡住他偷拿存折?其实陶陶也有数的。我刚买车的时候,就听他说过想买面包车,想买大哥大,他不是也没偷拿存折去买车,去买大哥大?这一次宝总要去深圳做股票,他才拿了钱出去的嘛。你别看他不懂股票,可是他懂宝总。”
稍稍宽慰了一下芳妹,小小的缓解了一下陶陶的家庭矛盾,王言将陶陶从车里提出来,一直送到了屋里,还跟在这里的芳妹的家人打了个招呼,这才开上车回去……
王言不止一次的见过芳妹,长的不难看,却也不温婉,很彪的一个女人。或许是陶陶不强,她就要强一些吧,也算是互补了。人当然是没问题的,勤劳肯干,任劳任怨,很多时候在外面都是十分顾及陶陶感受的。
不过陶陶也不容易,他心思活络不安稳,总是要惹毛芳妹跪搓衣板。当然陶陶不会说出来的,是阿宝揭陶陶的老底,大家才知道。
另外因为担心陶陶沾花惹草,芳妹的房事十分频繁,她认为只要榨干了陶陶,就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安全。这个是陶陶自己讲的,当然他或许明白芳妹的心思,但是他不好说的,他也更加不会拿自己的女人出来开黄腔。只是葛老师抱怨老胳膊老腿的时候,他常揉着腰子,感叹岁月不饶人……
王言的家当并没很多,他来这里真的没买太多的东西,不外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