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吞没的赤眸,眼底有泪晶莹。
【你是辽西神女,得天?地庇佑,也是普天?之下唯一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取下这?枚针的人。答应我,一切结束之后,回上?京去吧。】
是从那一刻,终于下定决定么?
又或者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过和她一起?离开。所?以她以为的每一次相见,如今想来,都是告别。
或许也正因此,在他心里,她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记得,竟反而是件“好?事”。
他根本不?愿她想起?。
“陆医士,你说给我听?,你告诉我。”她脸上?不?见喜怒,心脏却仿佛被?人攥住、用力挤压。
痛苦令她错觉自己喘不?过气,眼前天?旋地转,可她仍是强撑着抬起?脸来,问陆德生:“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臣不?知。”
然而男人只是屈膝,向她撩袍而跪。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她在宫中为数不?多的朋友,她曾经仰仗信赖的“陆医士”,而是天?子心腹,宫中近臣,向她,向世人眼中的谢后,如今的赤地神女跪地陈情,他说臣此来,亦是受陛下所?托。
“那时,陛下被?刺客重伤,行军至此,大病不?起?,他或已知晓自己命有此劫,所?以命臣无论如何?,定要向您转交此物。”他说着,解下腰间玉笛。
那支曾破碎过,又以金缮之法重新?弥合的玉笛。
曾为陶朔所?用,令少年魏九受制于人而任其?宰割的“凶器”。
当它经陆德生之手呈于掌心,递到谢